绳子。
“是,你现在还不能打我,我知道你生气,你以为我骗你,清哥儿,你别气,我知道错了,但我不会改的。”
绳子落在了床榻上,小少爷一得到自由,立刻就去踹面前人。
江别余就坐在那,一动不动的任由他发泄怒意。
他将鞭子放在一边,不顾时清的挣扎,把人禁锢在了自己怀中。
一点点的,解开了曾经他解过无数次的衣衫。
只是这一次,他却不会在到了中衣时便停下了。
精致华贵的衣衫一件件落在榻上。
男人的声音低哑,带着痛苦与痴狂:
“清哥儿,外面有很多人,你只要大喊一声,他们就会立刻冲进来。”
小少爷被提醒了,一喜,张嘴就要喊。
江别余却又继续道:“你若是喊了,他们进来瞧见这副场景,定然会立刻救下你,我也不会反抗,会任由他们带我出去,以下犯上,身为仆从,却对主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我的下场,最少也是个乱棍打死。”
他感受到怀中身子僵了僵,手下依旧温柔,唇角还带着一抹苦笑:
“你知道时老爷和时夫人有多么重视你,到时候没人能挡住我的死。”
中衣被丢到了地上。
帷幔因为被撕扯而散漫落下,若隐若现的,仿佛遮住了床榻上情景,又仿佛没遮住。
只能听见男人沙哑晦涩的声音:
“我的命,在你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帷幔内,到底还是没再传出声响。
江别余原本满是暗色的眼眸中随着时清的沉默一点点的露出了亮色。
他不敢相信,又充满了希冀的望向面前人。
小少爷还被蒙着眼,自然是不能与他对视的,只那气愤的白皙面容上,到底还是没张开嘴呼救。
“清哥儿……”
男人揽住了他,缓缓带着他往下倒去。
他着迷,而又幸福的握住了小少爷的纤细脚踝。
此刻,已然不需多说什么了。
被他碰到了,小少爷身子又颤唞一下,倔强的咬着牙,往后退了退,苍白而又无力的威胁着:
“你要是真的敢对我做什么,我一定叫人打你五百鞭子,打的你血肉模糊叫不出声来,让人把你扔到河里面喂鱼,我还要,我还要用烙铁在你脸上烙上贱奴印记,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江别余充耳不闻,修长大手一路往上。
小少爷愈发慌了。
他口中说出的话也越来越恶毒:“江别余,你敢,我阉了你!”
“你若是再敢进一步,我便让你见不到明日太阳,我要把你吊死在城墙上,让每个进来的人都能看见你,你死了也别想安宁!”
只是那软糯声音骂的话再多,却也始终没抬高声音呼救。
男人不受影响的继续他的动作。
终于在手落到了禁区时,听到了小少爷忍无可忍的怒声:
“江别余!!”
即使蒙着眼,即使双手被缚,他也还是那样的骄傲。
抬着下巴,带着红晕的脸上满是笃定:
“你不敢的。”
“若是不想死,你就给我停下来,我还能不追究。”
男人的手,却直接落下。
他看向满脸不可置信随即又一脸空白的小少爷,眼中满是温柔。
缓缓的,俯下`身:
“清哥儿,你舍不得我死,我知道的。”
“胡言乱语!”
小少爷微微喘着,却还是不肯服输,明明身子都在颤了,却还执拗的咬牙道:
“我恨不得把你这个恶奴扒皮抽筋,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头喝你的血!!”
“那样也好。”
明明时清说的狠厉,可男人脸上却露出了向往的神色,微微勾起唇角,语气依旧温柔的仿佛要滴下水来:
“若是你真的这样做了,那我就能永远留在你身体里,再也不和你分开了。”
小少爷愣住,半响说不出话了。
敌人太过变态,娇生惯养的他有点应付不来。
见他不吱声了,江别余也不说话,就继续自己的动作。
小少爷刚开始还一脸不服输的忍耐着,忍着忍着,实在是忍无可忍,猛地撇过了脸:
“江别余,你别以为我真的舍不得你死,你不过就是我的一个奴仆罢了,像你这样的,要多少有多少,你再得寸进尺,我立刻喊人了!”
江别余不说话。
他遵循着自己的人设,沉默的变态中。
帷幔里,便只剩下时清那软软糯糯又带着怒意的声音了。
“你敢!!”
“给我放开!!”
“滚开,滚开啊!”
“江别余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没一会儿,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便转化为了虚弱的喘声。
一边喘,还一边不放弃的念: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唔!!江别余!!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江别……唔!”
只是无论他喊得再怎么凶残,却也没提高声音大喊一句,好引来外面的人进来真的杀了这个胆敢以下犯上的仆从。
之后,小少爷那软糯凶狠的奶猫狂怒便只剩下了支离破碎,调不成调,句不成句了。
外间,女娘们都坐在廊下烤火,一边烤火,一边借着暖做着针线。
有女娘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郁闷的托住下巴,抱怨道:“真不知道清哥儿为什么这么喜欢江别余那个大个子,凶死了,我连看他一眼都觉得腿软,清哥儿却这么喜欢,连喝酒都要和他一起喝。”
她旁边坐着的女娘性子稳重温婉,正穿针引线,听到她说这话,笑了一声:
“你刚来不久,不知道也正常,江别余虽长得凶,却忠心的很,这两年清哥儿不知道受了多少次刺杀,都是江别余替他挡的,他人虽凶,平日里却沉默寡言不多言语的,只有在清哥儿遇到危险了,才会出手。”
“也怨不得清哥儿喜欢他,这样的忠仆,哪个主子不爱的。”
女娘们都附和了几句,又凑在一起顺着这个话题开始说江别余这个忠仆对外有多么凶残,对着她们清哥儿却忠顺的比猫儿还乖。
雪又下了起来,一些雪花顺着风飘到了廊下,却始终没能进到门里窗户里。
一个女娘不放心的起身,看了看时清屋子的门和窗户,见关的严严实实,不会让寒风吹进去吹到他们的小少爷才放下了心。
刚准备离开,却仿佛听到了一声脆弱带着哭腔的哽咽。
她疑惑的站住脚,奇怪的左右看看。
“瑶儿,你做什么呢?可别吵到清哥儿了,他喝酒最不爱听人吵闹的。”
廊下有女娘站起来远远的提醒她。
女娘应了一声,提着裙摆走了过来:“诶,来了。”
她们一起在廊下做针线,倒是不觉得冷,反而大家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很放松。
只是让女娘们觉得疑惑的是,今日清哥儿喝酒的时长也太久了吧。
但时清的脾气性格满府人都知晓,他说不让打扰,她们也不敢去询问。
再加上屋内还有个江别余在。
虽说大家都知晓江别余对清哥儿忠心耿耿,可这人实在是吓人,女娘们个个面上不显露,其实心底都怕他的紧。
平日里远远看见了都是小心避开着走的,现在他也在屋子里,她们自然不敢进去询问。
于是,等到大雪停下的时候,也没人敢进屋去看看里面情景。
直到听到里面的重重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清脆的很,像是花瓶倒了。
这声音太过响亮,女娘们不放心,派了一个人到了门口,软声问着:“清哥儿?出什么事了吗?”
里面静了静,才传来小少爷带有怒意的声音:“无事,我教训人罢了,我不传,你们谁也别进来。”#思#兔#文#档#共#享#与#线#上#阅#读#
女娘隔着门福了福身子,转身回到了廊下。
“清哥儿仿佛在教训江别余呢。”
“啊?真的?清哥儿一向最喜欢他,怎么会教训他?”
这女娘摇摇头:“我也不知晓,只听出清哥儿很生气,气的嗓子都好像哑了。”
女娘们听了,都软软的讨论起来:
“那恐怕是真的很气了,那声响又是怎么回事?是江别余被踹到了吗?”
“可是打他了?清哥儿还从未在府中亲手打过人,不会真的打江别余了吧?”
“也不知他是犯了什么过错,清哥儿那样宽容的人,竟也会教训人。”
“我倒是觉得清哥儿许是只吓唬吓唬他,清哥儿平日里懒得很,吃个橘子都要人递到嘴边的,怎么会亲手打人。”
这句话女娘们都觉得有理,纷纷笑了起来。
屋内,江别余站在一地的花瓶碎片中,丝毫不反抗的任由小少爷一鞭子挥向他。
只是也不知道是时清体力不支,还是别的,那鞭子没落在他身上,倒是只落在了地上。
他已经摘了蒙眼的帷幔,一双漂亮眸子里还隐约闪着泪光,眼尾也发红着,声音都因为之前的哭喊沙哑不已:
“江别余,除了起初的一百鞭,我时清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折辱我!”
男人沉默不言,喉结上下滚动,缓缓动了动身子,膝盖落地,跪在了一地碎片中。
花瓶碎片就在那,他这么一跪下去,腿上立刻有地方沁出鲜红出来。
显然是被碎片割伤了。
小少爷又是一鞭子过去。
只是依旧没打在他身上。
时清哑着声音,还带着一些鼻音:“你给我说话!”
“不是折辱。”
江别余抬眼,毫不闪避的与时清四目相对,磁性声音沉着:
“我倾慕你。”
小少爷顿时瞪圆了眼。
他太过震惊了,刚才还能勉强撑住的气势立刻散了个干净,结结巴巴的重复了一遍:“你、你倾慕我?”
随即他又很快反应过来:“呸!你个低贱仆从,居然还敢倾慕我!!本少爷看你是不要命了!”
显然,他是忘了,一开始是他先要人当自己的娈宠。
又是他完全不避讳的亲了人的脸颊。
最后,还是他,每日拉着江别余朝夕相对,各种撩拨,该做的不该做的,除了最后一步,都纵容着对方做了个干净。
男人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
他早就看出来了,时清本就是这样的性子。
喜新厌旧,占有欲强,偏又理直气壮的很,做了一切,还觉得自己什么没做。
他没有指责时清,只微微暗着眼,望着面前胡乱套上衣衫,却因为不熟练而露出肩上红印的小少爷。
“我知晓,我配不上。”
他这副知错的态度让时清脸色稍微好了一点,甩了甩手上的鞭子,冷哼一声:
“知道错了就好,你说说,我要怎么罚你。”
他故意露出嫌弃的神情,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