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给你看。”
秋锒说到做到,晚饭时他就给毕夏表演了一个左手吃面,为了证明自己左手十分灵活他还重新挑战了夹卤蛋。
他颤颤巍巍将卤蛋夹起来的时候毕夏往后躲了躲,但是这次他成功了。
于是毕夏碗里多了一颗卤蛋。
“怎么样?我就说我可以吧。”
“嗯。”
毕夏敷衍地应了一声然后把卤蛋吃了。
秋锒:……
这次他真的就是表演一下,卤蛋怎么去同桌碗里的?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别人。
他这么想着,碗里就多了一个荷包蛋。
毕夏喜欢把荷包蛋压在面底下,最后才吃,一般来说最后吃的都是最喜欢的,现在荷包蛋居然到了他碗里。
同桌居然把最喜欢的荷包蛋给他了!
虽然是他拿卤蛋换的,秋锒还是高兴得嘴咧了一晚上,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高兴,反正就是高兴。
一直到回寝室他都心情十分愉悦,然后老班来了。
班主任很少学生宿舍,老班也只在开学之初来过,这次过来是因为419的内务扣分情况太严重了。
全班就他们宿舍扣最多,而且不断超越自我重新整理着一周扣分记录,从每周扣到每次检查都扣,从每次都有人不达标到每次几个人不达标。
别人是先进带动后进,他们是一起堕落了。
老班一进门就看到下铺几团被子圆滚滚地团在床头,学校的要求是被子有棱有角,检查起来没这么严格,但这显然不达标。
秋锒的最夸张,别人的叫团,他的叫坨,简直没有形状可言。
“你们开学军训的时候不是有高二的师兄来教过你们吗?这被子怎么叠成这副德行的?”
寝室里只有齐嘉乐、董杰和魏新在,董杰和齐嘉乐是回来晚,正好撞上老班了,魏新正坐在床上泡脚。
老班指着秋锒的床问:“这是谁的?学校要求叠成豆腐干,他这叠得跟碎豆腐似的。”
齐嘉乐憋着笑:“秋哥的。”
老班点点头:“我猜也是他,就他扣分最多。你呢?我记得你也不少,哪张床?”
齐嘉乐往上指了指,老班站得远了一点,还是没看到被子的全貌,他穿着鞋也不方便爬上去看。
“藏这么进去,是知道丑吗?”
齐嘉乐苦着脸点头。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们几个先去洗漱,洗完回来我给你们开个会。”
秋锒在盥洗室知道了老班在自己宿舍,就故意磨磨蹭蹭拖到进寝室的铃声响。
铃声响完,419所有人都回了宿舍,老班说你们该干嘛干嘛我就简单说几句。
“我一般只抓你们成绩,内务方面不太管,但是你们寝室太夸张了,看看这个被子叠的,尤其是秋锒。”
“老师我这个被芯不是原装的,它比较滑。”
“你就不能把被罩扯扯平?整个被芯缩在一起你晚上怎么睡的?”
“睡前抖一抖就好了。”
“那你早上起来也给我抖一抖!”
“明天一定抖!”
“你们自己注意吧,内务要做好,期末评奖评优要参考个人考核分的。”
老班离开寝室前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我好像忘了跟你们说,下周就要轮到我们班打扫厕所了,到时候优先安排扣过班级考核分的人。”
“什么?!”
这下一屋子的人都坐不住了,七班打扫厕所发生的惨剧还历历在目,打扫厕所这几个字十分有威慑力。
“怎么个优先法啊?”
“0.5分一天,扣过分的人先轮,轮完了开始正常安排。”
老班一走,他们都在掰着手指算自己得扫多少天,但是次数太多了,基本每周都有,有时候还不止一次。
齐嘉乐:“完了完了,我们不会要住厕所吧?”
“不至于吧?”
说着不至于,秋锒也觉得有点悬:“这玩意谁在记啊?我们明天过去问问扣了多少分。”
第二天大家叠被子都特备认真,秋锒的被芯不是原装,确实有些棘手,但他起得早,抢占了先机,干脆把被子晾到阳台上。
秋锒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然后和同桌一起去晨跑。
天亮得越来越晚,天气也越来越凉,大部分人早就换了冬装,毕夏今天也换了。
秋锒看着他都觉得有点不习惯:“怎么穿冬装了?”
“今天降温。”
“能有多冷?”
秋锒不以为意,一出寝室楼就打了个哆嗦:“那么夸张?”
毕夏笑了一声:“要换吗?”
“不换了不换了,跑跑就不冷了,回来再换。”
秋锒发现拨出来的气居然是白色的,冷到这个地步了?那他大清早地把被子晾出去干什么?接露水吗?
说起被子……
“咱们班扣分单子在谁那?老班说期末要统计,谁在记?”
“在我这。”
“你不是学委吗,还管这个?”
“抄完就收着了。”
“哦,那你知道我扣了多少分吗?”
“七分。”
秋锒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噩耗般,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拒绝。
“怎么?”
“我要住厕所了。”
“……”
七分,十四天已经是既定事实,秋哥决定不纠结了,争取以后少扣分就行。
然而吃了午饭齐嘉乐就过来告诉他他们寝室又扣分了。
秋锒十分自信:“肯定不是我。”
“今天是胡老师检查,可能比较严格。”
“那也不可能,我今天把被子晾出去了,床上没被子,扣什么?”
“那可能是别人吧,希望不是我。”
“你哪看的。”
“就食堂过来那个黑板上,贴了一张今天早上的内务检查情况反馈单……不对啊,我看到上面写了三号床。”
三号床是秋锒。
“写错了吧?”
他们都知道写错的可能性几乎没有,秋锒推推同桌:“你说师太是不是记我仇呢?我今天床上没被子。”
毕夏有些奇怪,平时扣分都满不在乎的样子,今天怎么那么执着?早上就问他谁记考核分,现在又在纠结扣分的事。
毕夏没有回答,秋锒又自言自语。
“一码算一码,公报私仇太阴了吧。你说我去找高主任能不能给我加回来?”
“等单子吧。”
秋锒一想也是,不管是不是胡老师针对他,总得先看看扣分单。
扣分单下午才送到教室,毕夏上去誊抄,秋锒为了早点知道也跟上去了。
扣分单上的扣分专案并不是被子,而是床单。
他们的床单是学校统一发的,竖条纹的,扣分原因那一栏上写的是:床单条纹没有和床沿平行。
这tm也行?
第40章
床单条纹没对齐扣分,秋锒是建校以来第一个,但因为是第一个,他也没处说理去。
寝室内务检查标准并没有每一条都写在学生守则上,从其他方面高到变态的要求看,床单条纹要跟床沿平行好像也挺正常。
从毕夏把扣分单上的内容抄到黑板上之后教室里笑声就没停过,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或者昨天之前秋锒肯定也要笑。
但现在他笑不出来了,他即将打扫厕所半个月。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网⑩提⑩供⑩线⑩上⑩阅⑩读⑩
老班进来了教室里还有压抑的笑声,学生那么开心他也带了笑意:“在笑什么?”
下面纷纷说黑板,扣分。
老班往黑板上看了一眼,然后也笑了:“又是419?三号床是谁?”
不用秋锒回答,其他人十分积极地替他说了。
“秋锒啊,算过没,几天了?”
“半个月。”
“你再努力一把全班男生都感谢你。”
秋锒:……
“都知道了吧?下周开始轮到我们班打扫厕所。”
“什么?”
“不知道啊!”
“真要打扫啊?”
虽然一开学就知道厕所要班级轮流打扫,但是真轮到自己头上大家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老班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继续开口。
“我也知道大家都比较排斥,不过根据我的经验看,习惯就好了。”
“劳动委员可以开始排班了,扣过考核分的人先排然后根据学号轮。生活委员去买卫生工具,可以跟七班打听一下需要什么。”
“好了,下课再讨论,现在开始上课。”
毕夏轻轻翻开书,原来秋锒今天忽然在意考核分是因为这个,他因为和秋锒“搂搂抱抱”上过日结,扣了0.5分,他也要罚一天。
下课劳动委员就过来跟毕夏要考核分统计名单了,他还顺便问了秋锒是要十五天排在一起还是一周三四天喘口气。
秋哥表示早死早超生,反正逃不过那就先苦后甜吧。
裴禹偁看着表格咦了一声:“学委也扣过分啊?哦我想起来了,你之前跟秋哥咳咳咳咳。”
他看着毕夏冷漠的脸没再继续说。
秋锒倒是无所谓的样子还叮嘱他:“给我同桌往后排啊。”
他说完跟毕夏解释:“我给你探探底。”
秋哥都那么惨了,这么点小小的要求裴禹偁应得十分爽快。
再有三周就是元旦,元旦晚会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下周要把节目定下该来报上去。王晓芳最近天天拿个小本子搞民意调查,调查了几天终于差不多定下。
话剧《白雪公主》,但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话剧未免有些无聊,老班给他们一节班会的时间自由商讨。
“我们目前是定了《白雪公主》,有没有人主动报名?”
班长站在讲台上开口询问,其实大部分人没有什么表演欲,兴致不高,她也有点无奈:“那大家有什么别的想法没?”
这次倒是有人说话了。
“白雪公主太无聊了吧?我小学就演这个。”
“是啊,要不换个别的。”
王晓芳有些不乐意:“我问了几天,都没人说什么,现在定了又开始说不好。”
曾梦涵赶紧劝:“没事没事,现在说也行,就是我们只有一节课时间,大家抓紧讨论。”
“那要不我们改编一下剧本吧?现在不是很流行那种鬼畜童话吗?”
这个提议大部分人都觉得不错,但说到具体要怎么改,又没人出声了,眼看着快下课了,他们还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这一节课几乎没有什么进展。
毕夏忽然开口:“剧本我可以改,但是创新的方式不止这一种。”
同桌开口了秋锒当然要表示支援:“就是啊,比如反串对吧?找个男的演白雪公主,找几个女生演小矮人。”
他只是随口一提,但是同学们都十分感兴趣,尤其是女生,男生也开始搞怪相互推荐白雪公主的人选。
曾梦涵松了口气,这种事,老班不管大家又都不积极,王晓芳接连碰壁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