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受惊吓的可是臣妾们啊!您不能这么偏心啊!”
慕修的视线陡然变得锐利,吓得惠妃几乎差点呼吸不过来
屏风后面的谢锦尚且不知什么情况
慕修凉凉道:“惠妃,朕希望你明白一点,若朕当真偏心,你此时待的地方应该是冷宫,而不是朕的朝阳宫。”
惠妃眼眶隐隐含泪,咬唇道:“陛下教训的是,臣妾明白了!”
慕修的目光挨个扫过地上的众妃,道:“朕说过,没什么事不要出后宫,何时你们连朕的话都敢当做耳旁风了?”
一群宫妃低垂着头抹眼泪,不敢说话。
慕修冷淡道:“现在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众宫妃头低得更下,脸色灰白道:“臣妾知道。”
慕修满意的点头:“那么没什么事的话,跪安吧。”
“臣妾等告退。”
众宫妃走后,谢锦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来:“陛下这是何意啊?”
慕修看向他:“可还解气?”
谢锦皱起眉毛:“谈何解气?”
慕修被他噎了一瞬,无奈道:“你不是嫌她们扰了你的清净,朕帮你找回来了。”
谢锦笑:“陛下误会了,我那日去宫道上等陛下,并非是为告状,确是为了等陛下回宫。”
慕修盯着他,显然不相信。
谢锦也不欲再解释,说多了反而显得刻意,而且...
他扶着腰道:“陛下,草民乏了,就先告退了。”
这一通折腾下来,感觉屁丨股又隐隐作痛了,实在撑不住了。
“退下吧。”
慕修也看出来了,并未多做阻拦。
回到偏殿,谢锦趴在床上
想起那些宫妃离去时,面色发灰的模样,他好奇道:“赵小公公,那些妃子们回宫会受罚吗?”
赵小贵道:“那是自然,违抗皇命,若不是陛下仁慈,脑袋都不知掉了好多回了。”
“是何惩罚?”
“小侯爷有所不知,这后宫的刑罚因人而异,您这样问奴才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谢锦讶然:“刑罚还因人而异?此话怎讲”
“这啊,女子多娇弱禁不住板子鞭打等重刑,于是陛下下达命令,宫妃若犯错,就用‘恶’刑,这恶刑是根据每个宫妃量身定制,例如惠妃娘娘,极其怕蛇,若是犯了错,吊在蛇窟上一天。”
谢锦心头一跳,这一招够狠。
越是怕什么越是用什么去压制她,恐怕这惠妃啊,从蛇窟拉上来得去掉半条命。
“小侯爷,您今日走动过于多了,可要奴才去请陈太医过来给您再瞧瞧?”
谢锦想了想,道:“正好本公子许久未见到陈太医了,那就劳烦赵小公公跑一趟了。”
也好,‘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嘛
赵小贵抹了一把汗水:“小侯爷折煞奴才了。”
他转身要走,谢锦又出声道:“哎赵公公,你可有心仪的女子?”
赵小贵回过头,道:“小侯爷说笑了,奴才打小就入了宫,养在内务府,那是生来就是要伺候宫中贵人的命,哪里敢想什么心仪的女子。”
贵人?是了
谢锦微微一笑
这宫中什么都不多,唯独贵人这东西一抓一大把,不论是靠什么样的方式。
就像权倾朝野的丞相,全天下都觉得他身居高位,尊贵无比。
但谁又知,他只是个从小在泥地里打滚,市井街巷中撒泼的平民百姓而已。
只不过他遇见了殿下。
“那你可知如何追求自己心仪的女……人!”谢锦道
赵小贵苦恼道:“小侯爷真是为难奴才了,不过这追求女子嘛……民间都盛行送香囊,手绢玉佩等贴身之物,再不济就是送字画送簪花。”
谢锦心中略有计较,抚了抚下巴:“原来如此。”
赵小贵躬身道:“那小侯爷没什么事的话,奴才就去太医院请陈太医了?”
“不必劳烦陈太医了,本公子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赵小贵退下后,谢锦趴在榻上苦苦思索,送点什么好呢?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不如写点诗!
傍晚时分,暮霭将至。
一太监端着朱红色底座的托盘,托盘上呈着一封信笺,走出鸾鸣殿。
还没走出几步,就迎面撞上了皇上的龙辇和一长串的仪仗队伍。
太监赶紧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承德打量他,拿出了一个总管太监的威严教训道:“偏殿当差的宫人不在殿里伺候小侯爷,这是要往哪儿去?急匆匆的,冲撞了宫里的贵人你有几个脑袋掉?你手里又是何物?”
那太监赶紧磕头,生怕陛下万一把他当成居心叵测之徒,天子一怒自己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陛下明鉴!奴才是奉小侯爷命令将此信在天黑前送予太医院陈太医手上,眼看这天就要黑了,奴才这才走得急了些!”
“是小侯爷写的?”
赵承德看向慕修,似在等他抉择
慕修抬了抬手:“拿过来。”
“是……是是!”那小太监战战兢兢道,浑身抖得跟中风似的。
赵承德看他这样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摇了摇头,上前亲自将书信拿过来递给慕修。
慕修指尖一挑,信封就开了,抽出薄纸扫视了两眼,面色微微变得有些古怪。
赵承德能够感受慕修周身陡然加重的寒意
片刻后,他将信纸重新放回信封中,递给赵承德:“让他去送。”
慕修到偏殿的时候,悄无声息屏退了殿外守着的所有宫人。
谢锦毫无所觉,正聚精会神低头伏在书案上写着什么。
赵小贵瞧瞧瞅了一眼殿里,扒了扒赵承德的袖子道:“叔父,为何陛下不让人惊动小侯爷啊?”
赵承德一拂尘打在他脑门上:“多嘴!帝王之意,你如何揣得?”
“揣都不揣怎知揣得...”
赵小贵撇了撇唇,嘟囔了一句,揉揉脑袋不说话了。
慕修居高临下站在他身后看了好一会儿,黑眸里慢慢溢位寒意,忽然出声道:“好个只愿君心似我心,望不负相思意。”
“陛陛陛下?!”
谢锦面色大变,手忙脚乱将书案上的宣纸揉作一团
“遮遮掩掩作甚?朕又岂会做那棒打鸳鸯之人?”
慕修冷眼看他,面上的冷意比任何时候都要浓烈
谢锦心底发虚,写情诗写得太入迷,竟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果然,一旦呆在殿下`身边,连最基本的防备心都土崩瓦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暂不回复评论哈,但我会看,宝宝们有什么直接评论区跟我说
这段时间专心存稿我就没有再开电脑了,开电脑我会忍不住追剧
每天都是手机更新,手机回复评论会抽出一长串省略号,强迫症看着难受
还有件事,可能国庆期间要入v了
到时候文案上我会先挂出来,可能会倒几章
请大家支援正版么么哒
入v当天三更哈,宝宝们别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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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事情搞事情,给别的男人写情诗被撞破,求陛下心理阴影面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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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太医
“不知陛下此来,有何贵干?”
谢锦赶紧起身为慕修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慕修看了他手半晌,没接,只是冷声道:“朕担心小侯爷在这宫中安逸太久,忘了自己的职责,眼下你板伤已愈,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了?”
谢锦咳嗽一声,养伤的日子过得□□逸,好像还真快忘了
“陛下教训得是,那.....陛下现在要回主殿批奏折吗?草民这就随陛下一块儿过去,替陛下磨墨。”
慕修冷哼一声,道:“不必了,今日暂且如此吧,明日莫要再迟到,否则不要怪朕再行责罚。”
语毕,不等他回答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谢锦无奈看向门口的赵承德:“陛下这又是怎么了?谁惹他了?”
罚了养,养了罚,还得赔上一堆珍贵补品和药材,所以殿下图啥呢?
赵承德摇了摇头:“小侯爷,你呀。”
他说完便甩了甩袖间的拂尘,追着慕修的脚步去了,意思也表达的模糊不清,说了跟没说一样。
谢锦愣怔了一会儿,没想明白
干脆抛到脑后不想了,行至书案前,缓缓展开那张被自己揉得皱巴巴的宣纸,只见宣纸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到几乎看不清的‘修’字
之前被他宽大的袖袍遮盖,因此慕修并未看到。
不知为何,刚与赵小公公明明在讨论如何讨心仪的女子欢心,他脑子里却浮现的是殿下的脸
下意识就写下了殿下的名字
这要是被殿下看见了,还不砍了他。
.
偌大的太医院之中,药香浓郁,薄薄的窗纸映出房中热火朝天的情景。
宽敞的院子里灯火通明,四处都是搬出来晾晒的珍贵药材,七八个身穿太医院服饰的少年坐在矮凳子上各自做着手中的活,时不时往紧闭的房门处看一眼,面色有些局促。
一个正在碾药的小药童悄声道:“也不知道他们考核怎么样了,晚些就该到咱们了吧?药典你们背完了吗?”
站在不远处用闸刀切着甘草的人道:“整整四千多页,数以万计的药草记载,饶了我吧!谁背得了我把药典生吃了!”
另一个站在三角架前在簸箕中晾晒的药材中挑挑捡捡的药童闻言,抬眼道:“别的什么都不说了,你先把药典前面的目录吃了吧,好歹身为同窗,等我们待会儿进行考核的时候让你死个明白。”
切甘草的药童惊了一下:“那玩意儿不会真的有人能背完吧?”
其余药童皆摇头,不愿提前透露,只让他准备好开吃,这样的话,晚上用晚膳的时候就少一个人抢菜吃了。
“咚咚咚”有些急促的敲门声
院中坐得离门口最近的药童自觉起身开门,看到门外陌生的脸,诧异道:“你是哪个宫里的?今日太医院进行入门考核,除非有陛下口谕,否则一律不接待。”
那小太监拼了条命才赶在天色暗尽之前,踏入太医院的地盘,扶着大腿只想喘气。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才道:“诸位小医官误会了,奴才不是来请太医的,不知陈太医可在?奴才是朝阳殿的宫人,奉我们家小侯爷的命给陈太医送信过来。”
众人面面相觑:“小侯爷?哪个小侯爷?宫中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