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那么狠了，正好宋谙处理工作，两人就干脆一块儿。
很快就迎来了第一次月考，整个年级都紧张了起来。
这次会公布全部排名。他们学校虽然没有分数流动制，但学生们依旧有很大的压力。
宴与早早起了床，拽着张辰阳去了学校，坐到座位上，深吸一口气。
其实这事说出来挺好玩的，他和宋谙想也没想过走到今天这一步，现在这个目标，就像是个执念一样，象征性意味更重一点。
宋·大boss·谙到的不早不晚，单肩挎着包进班：“宴哥早。”
“宋哥早。”宴与笑了，“这招呼打的太社会了。”
宋谙也微勾了唇角，放了包侧坐在椅子上：“紧张吗？”
“有点吧。”宴与把考试的笔从包里拿出来，随口回，“没准这回我就赢了。”
宋谙有些失笑：“别紧张，考试加油。”
“嗯，加油。”
早上考语文，没什么对答案的，除了几句古诗词默写和作文立意，基本就是考完就忘。下午的数学一出来，就哀嚎一片了。
堪称惨烈。
宴与交了卷，也感觉有点乏，没忍住想和宋谙对答案。
……宋谙拒绝了。
“你好好考就行，反正最后结果都已经交上去了。”
别影响了心态。
“行吧。”宴与闷闷回。
晚自习没取消，数学考完，大家就各回各的班级放书包，然后去吃饭。
但是对答案也许是一种被动技能。
上课前，座位前面就来来去去了几个同学问答案。张辰阳直接问卷写满了选择填空，递给宴与：“帮我估下分吧，我早点死。”
“……”
宴与又问了张辰阳几道大题，反复扫了扫卷子：“你应该能上80。”
“草！翻身了！”
张辰阳开心了，宴与还是觉得自己心里有点悬，晚上做题的时候都不自觉咬了咬笔头。
宋谙感觉宴与好像是有点焦虑了。
第二天理综英语。
宋谙再一次看到了宴与的黑眼圈。
他还没说话，宴与就摆摆手：“我说完晚安就闭眼了，但睡不睡得着这事就不由我决定了。”
宋谙蹙了蹙眉，无奈应好。
为期两天的考试结束，枫一的改卷速度一向很快，就是理综合卷之后拖慢了点脚步。
一直到了周一下午，全年级的排名表格才发了出来。和之前不一样，这次按各班的列印一份，还往班群里传一份全的。
太狠了。
班里一下子十分吵嚷，各种情绪开始释放。
他们现在坐在了班级的最角落。宴与当时正趴桌子上睡觉，就直接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动静吵醒了，他准备点开班群看表格，宋谙突然牵住他的手：“你听过小美人鱼的故事吗？”
宴与：？？？
“废话，全世界谁没听过。”
毕竟小美人鱼的故事算是他们的起源神话之一，这个ip被改编成各种电影电视剧，歌曲也都有好多个版本。
大概就是：人鱼和人类一开始不能和谐相处，人鱼王国受到危机，小美人鱼历经了海怪，海巫女，恶毒的王子等种种难关，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与美貌克服艰险，才统一了全世界，拯救了人鱼王国，世界大和平。
宋谙眉目很温和：“小美人鱼受过很多次挫折，但是依旧没有放弃，反而还是积极向上地迎接下一次挑战。”
宴与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你是哄小孩呢？实话说……我是不是没考好。”
他没等宋谙的后续反应，直接点开手机。
1.高三一班宋谙：722分
2.高三二班徐嘉：666分
3.高三一班宴与：665分
宴美人鱼三年了，boss没打败，翻船了。
第七十章 言灵宋与坏蛋宴
徐嘉的这个666怎么看怎么嘲讽。
宴与难过倒是说不上, 就是心情有点复杂。
没准论坛那个预言贴真的很准，他可能是没希望打倒他男朋友这个boss了。
宋谙轻轻勾上他的肩，也没有多余的安慰, 直截了当说：“等卷子发下来我们一起总结一下，而且, 你这次好像有点过于紧张了。”
宴与抿了抿唇, 闷闷说：“嗯……大概吧, 可能是想着就剩下的八次考试了, 再赢你的机会不多了。”
“突然觉得我好罪过。”宋谙有些哑然。
“是啊, 小美人鱼里的恶毒王子。”宴与侧眸看着宋谙, 轻轻笑了：“再说, 其实已经很好了, 我还是有资本给张辰阳蹭仙气的。”
张辰阳正好路过发作业：“？”
“二狗, 你这次不行啊。”他把作业扔给贺绍楠, 然后拍拍他的肩，“怎么让徐嘉第三者插足了。”
宴与：“……滚你妈的。”
徐嘉这次确实风骚了一把。
其实也是挺惨的, 好不容易考过了大佬之一，成为了第二名, 却背上了另一个名头。
枫一论坛HOT贴——
【818那个拆散了送鱼cp的谜一样的男人。】
徐嘉看着自己女朋友, 赔了个笑：“我哪敢啊。”
不过大家也就是开个玩笑, 学习够苦了, 好不容易有点乐子。
不管怎么样，都是大佬，都要仰望。
·
虽然只有一分之差，但宴与确实是排名头一次下滑。就算是他调整好了心态, 也有人要追求一下原因。
何况是他们班火眼金睛的班主任老白。
晚自习，宴与宋谙就被叫到办公室去了。
老白一边批改著作业, 一边心平气和说：“我准备给你们俩调个座位。”
“不行。”两个人齐声开口。
宋谙淡声说：“老师，可以给一个理由吗？”
老白好像一点也不惊讶他们俩的反应，斜睨了他们一眼，继续改作业，一边轻言细语问：“跟老师说，你们俩是不是在早恋？”
老白，打直球一把好手。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危险的话。
霎时间，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老白安静等他俩辩解。
宋谙眉心皱了一下，他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宴与愿不愿意承认。
没想到宴与点点头，无所谓地说：“是啊。”
老白心里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差点都绷不住了，重重地说：“这就是理由！”
宴与继续说：“但我不换。”
宋谙有些讶异，轻轻勾起了唇角：“我也不换。”
嚣张这个词放在两人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老白连气都生不出来了，摇摇头：“叫家长吧。”
“老师其实，我家里人已经知道了，不信你可以现在给我妈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宴与轻轻瞟了一眼宋谙，硬着头皮开始胡编乱造，“这次考试是意外，和我们俩谈恋爱没关系。我都是打游戏打的，宋谙劝我，我还要打。”
老白：失语.jpg。
这是宴与第一次在老白脸上看到这么复杂的表情，目光有点呆滞，唇角绷着，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发火。
幸好还没告诉她他俩结过婚的事情。
宋谙往前走了一步，轻轻牵上宴与的手，目光真诚：“老师……其实我家里人也知道了。您放心，之后我一定看住宴与，不让他打游戏了。”
嗯，戏接得不错。
宴与都觉得自己的笑要绷不住了。
老白继续：失语.jpg。¤思¤兔¤网¤
她揉了揉眉心：“既然这样，我也没立场管，但是在学校里面你们俩可要注意了。还有，下一次月考，如果宴与成绩继续下滑，无论如何，我都会调开。”
“嗯，不会再下滑了。”宋谙直接给宴与打了包票。
两个人在学校确实是注意，毕竟亲一下都要找没监控的地儿。老白也就是从他们的一些眼神交流，还有不经意的亲暱得到这个猜测。
只是想试探一下，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她想了想当初调座位的自己，突然感觉心好累。
回班的路上，宋谙状若无意地问宴与：“你什么时候给伯母他们讲的。”
宴与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呢？”
宋谙弯眼笑了：“没在一起的时候。”
……
之后宋谙就从一个普普通通的陪练晋级为师父了，把这次考试宴与的每张卷子都好好整理了一下，宴与就在一边眼巴巴看着。
过了两天，一套详细的复习计划递过来的时候，宴与突然就明白了抱大腿的含意。
就是其他人看见，总觉得有点资源浪费。
太浪费了简直。
班里第一给班里第二补课这种事，啧。
宴与憋了半天，最后学着张辰阳比着个大拇指：“你好强。”
贺绍楠看着都有点眼馋了，戳了戳宴与：“宴哥，我能看看吗。”
宴与直接递给他。
贺绍楠翻了又翻，看了看上面列举的一些题目，就深吸了一口气，还回去了。
“算了……我们不合适。”
怎么这么像分手词？
·
考了第三这事，宴家人倒是没怎么在意，毕竟只有一分之差，反倒是在不停地安慰他。
之前宋谙的出手帮忙，差不多已经把所有好感都赚满了，所以也觉得不是谈恋爱耽误的。
很快，初雪就降了下来，而秋叶未褪，天地间镀上一层浅浅的风霜。日落的也越来越早了，下午还没放学，天就已经黑透了。
一到晚上，整个校园里，只有一栋楼亮着灯火。月考后，大家渐渐都收了心，开始为未来拼搏。
考过宋谙这件事宴与倒是没什么想法了，但没考好就要被调座位这招真的，太狠了。
所以，即使是抱上了自家男朋友的大腿，宴与在第二次月考前，反而比上次更紧张了。
而且按照道理说，成绩越高，越难有什么进步。
于是这种焦虑直接肉眼可见起来。
甚至有些明明练习过的题，也做错了，宴与修改的时候，心里一烦躁，不自觉下笔就重了一点，笔尖穿透纸背，清脆的声响。
宋谙在一旁看着，眉心蹙了蹙，突然握住他的手背，让笔停下来：“宴哥，别学了。”
这时世界骤然变黑，仿佛是为了附和宋谙这句话，让宴与停下来。
停电了！
刚停电的时候，眼睛还没有适应，宴与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懵懵牵住宋谙的手：“你是言灵吗？”
“也许吧。”宋谙笑了，“正好休息一下。”
班里刚停电的时候就此起彼伏传来惊呼，整个教学楼都热闹起来。现在冬天，云又雾沉沉的，窗外也看着漆黑一片。
老师喊了两声安静，也没用，干脆拉开班门出去，看一下情况。
宴与只看得见宋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