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侠士爱做这些事,到时候娇滴滴的小娘子感恩戴德地捧上一杯热茶,说声感谢恩公,这事就成了。你去找燕姐,要看上那小白脸,让小娘子往茶给下点药,包他不会防备。等他和燕姐过了一晚,生米煮成熟饭,还怕他跑!”
其中一个兄弟调笑道:“大哥说笑了,我们这群兄弟还需要演土匪吗。”
其他人一听纷纷哄笑起来。
那位大哥跟着笑着伸手拍了他的脑门:”就你抖机灵,快去找燕姐!坏了姐的好事,你就洗干净屁股,等着鞭子吧!“
角落那边的一张桌子,坐着两个头戴黑纱的黑衣人。只见其中一个在那群人刚踏出客栈后,把酒杯拍回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
随后他拿起桌子上的黑剑,站了起来。
和他坐在一起的黑衣人出声叫住了他:“主子,去哪?”是一把温柔得很舒服的女声。
被叫做主子的男子,口气不屑,嘴里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愣子要英雄救美。”说完,他就走出客栈,在那群人后面不远不近跟着。
被他留在客栈的黑衣女子,笑了笑,她喝完一杯酒也起身,付了酒钱,想着那位主子是没那么快回来,于是她上楼走去她的客房,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出去逛逛。
她摘去斗笠,露出柳眉,温润的眼眸。在往下小嘴红润,轻轻一抿,脸侧露出小小的酒窝,是一位好看又可爱的的姑娘。她穿着一身浅紫的衣服,手挎着绣着精致白莲的布袋子,脚步轻盈地走出客房。
她在大街上好奇地瞅着小摊上各色玩意,买了一堆抱在怀里,一转身,竟碰到了一个人。
两人都吓到了,那个姑娘愣住了还没说什么,被碰到的少年倒是先道歉。
此少年正是办完事赶回去和师尊汇合的李勖。他快步走在路上,怀里突然撞进一个有着淡淡脂粉味的紫衣姑娘,他顿时身体僵硬,眼睛都不敢乱瞄,也不管是谁撞得撞,连忙拱手道歉,弯腰帮着姑娘捡东西。
李勖把纸包的东西正要还给姑娘,两人一抬头一低头,都愣住了。
李勖先移开视线,他说话突然有些吞吐:“姑娘,冒……犯了!你的东西……”
姑娘低声掩嘴笑了。她接过东西后,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长得挺俊的少年,就看外貌有种正气凌然的感觉。而一身正气的少年此时耳朵尖都红了,想看却不敢看的样子。
她温柔地笑着说:“谢谢公子。”
李勖脸有些红,他从来没有听过声音如此温柔的姑娘,他站在原地,突然感觉有些窘迫。
他抱拳行礼道:“在下李勖,是清灵派弟子,不知姑娘芳名?”
那个姑娘听到李勖,再听到清风派,惊讶地看着他。心里想:原来他就是那个倒霉徒弟啊。
她很快收敛好表情,笑着举起自己的白莲布包,柔声说:“白莲。”
李勖愣了一下:“白莲……”李勖跟着念了一下,随后顿觉冒犯了。他连忙补充道:“姑娘!幸会幸会。”
白莲笑而不语。
李勖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有些遗憾地想自己该走了,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到这位白莲姑娘。看白莲的样貌和举止像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而且良家姑娘大都深闺家中很难见到的。他有些遗憾地抱拳,想起还在等他的师尊,正想要告辞。
姑娘看着他心里突然一动,想着反正没事,突然生出想逗逗他的想法。
她故意挑了一个不近的地方,说自己人生路不熟和同伴走失了,现在也迷路了,想问他认不认识那个地方怎么走。
李勖想起那个地方,他和师尊才离开不久,他看姑娘一个人,想着是走失了很无助,于是有些脸红地说:“白莲姑娘,不介意的话,在下可以送姑娘过去。”
白莲姑娘笑得眉眼弯弯,说:“再好不过了,谢谢公子。”
李勖眼神雀跃,高兴地对姑娘说:“在下本前往刘家茶楼和在下师尊会合。姑娘可否跟在下走一趟。等见着师尊,一同送姑娘回去。”
姑娘眼神闪过一丝戏谑,说道:“麻烦公子的师尊送我,是不是不太方便。”
李勖摸了一下后脑勺,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我师尊人很好,看着冷冷的其实人很好。我经常没大没小的,他也不和我计较。”
姑娘笑着点了点头。这可和主子说得不一样。
两人走在路上,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到了李勖说的那家茶楼。
李勖走进茶楼,叫住一个小二问话。却被告知,他的师尊有事走了,走之前还托小二给他留了一句话,说有事先行离开,让他去流云客栈等他。
李勖心想,师尊办事怕是没那么快回来。
于是他决定先送白莲姑娘。
……
时间往前拨动,石令青在茶楼喝茶,突然听到姑娘的求饶声,偏头一看,看见有几个人当众对一个姑娘拉拉扯扯,他轻皱眉头,简直不堪入目。他起来把那些混人制止后,在姑娘哀求下,决定送惶恐不安的姑娘回家。
跟着来的黑衣人,本来看到是他,脸色立马僵住,随后黑了下来。
石令青头上斗笠垂下的纱幔遮住了,黑衣人一眼就认出了,那不就是他的师兄石令青。
季炀惊呆了,再一琢磨,他这个师兄确实长了一张容易遭人惦记的脸。
他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着他的师兄救人还真的想送姑娘回去。
他看不下去,立马跳出来拦住人。
“站住!你自己回去。”他用剑柄指着那个一脸受惊的姑娘,沉声道。
石令青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认出眼前的黑衣人便是他的师弟季炀。他看季炀面带不善对一个刚被欺负的姑娘拿剑柄威吓她,忍不住皱了眉头。他把害怕的姑娘拦住:“你做什么?”问完后,石令青脑里灵光一闪,想起上次季炀走前撂下话等他手好了再来和他打。
季炀冷笑,心里暗骂了一声愣子,救你还对我摆脸色。他脸上顿时不太高兴,特别是看到他师兄维护他人却敌对他的态度,他语气都带上了火气:“我再说一次。”他瞪着那个女人,说道;“滚!”
那个姑娘一个哆嗦,更害怕了。她不过是拿钱演一场戏,她可不想莫名其妙搭上自己。想到这一处,她马上就抬脚,捂着脸瑟瑟发抖地正想走时,石令青看着她真情实感的害怕,拦住了她,怒视季炀:“等我把姑娘送回家,你要想打,我奉陪。现在收起你的剑。”
季炀眼里蹭地冒了火,他出其愤怒了。他算是想明白了,他的好师兄只认为他来找他打架。
也不怪石令青这么想,毕竟季炀曾经为了让他应战,差人绑了李勖。
石令青手好了,他自然以为是跟着来要找他决斗。
只是石令青想不到,季炀竟然会对一个弱女子伸出剑。实在是太没风度。
季炀连说了三声好,收起剑,沉声道:“这是你说的!我等你来应战!”
石令青看着季炀皱眉不语,他再看了瑟瑟发抖的姑娘一眼,不再多言,想着赶紧带着人先走了。
免得他发疯。
季炀见石令青真的走了,像是怕他追上,他气得青筋暴突没忍住忘记这不是桃花源,不是他的地盘,在酒楼发了一顿疯,把桌子椅子都踹得支离破碎,没个完型。
他越想越不甘心,本来想着让他生米煮成熟饭和女强盗拉拉扯扯算了,但一想到这个结果,他更是气得眼睛红了。他气势汹汹地随意一转,看到了在柜台边瑟瑟发抖的老板。
季炀愣住了,随后快步走过来。
老板看着他来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杀人灭口的架上,连忙跪地喊道:“大侠饶命!”
季炀吓了一大跳,他本来伸手掏出一块元宝,被他这么一句洪亮的大侠,吓得元宝都没拿稳。元宝就这么直接掉落下地,滚到老板面前。
老板看到元宝,再小心瞅了一眼季炀,脸色没有刚刚那么可怖,顿时连忙双手把元宝捧起来,大喜道;“谢谢大侠!”┆┆思┆┆兔┆┆文┆┆档┆┆共┆┆享┆┆与┆┆线┆┆上┆┆阅┆┆读┆┆
季炀抿了抿嘴,干巴巴地说:“这是赔偿。”
“足够了!”老板再次喊道。
季炀看老板如此,不再多说什么了,转身出去。
老板看他出去,脸上更喜了,在他后面大声道:”大侠慢走!”犹如送走了一位瘟神一样欢喜。
季炀出了酒楼门口,感觉哪哪都不舒服,想到师兄更是浑身不舒服。
他在原地跺了一下脚后,掏出一瓶东西,在瓶口吸了一下,随后用木塞塞好,重新放进怀里。
季炀在空气中嗅了嗅,随后皱眉停下。大街上气味太杂了,不好辨认。他东嗅嗅西嗅嗅,随后他仿佛闻到了什么,眼神盯着某方向,神色一凝,他轻松地跃上屋顶,快步往某个地方赶去。
此时,石令青送姑娘回了家门口。他正想告辞,那姑娘却突然扯开嗓子,喊了一句:“爹娘,快来见见女儿的恩公!”
石令青连忙说:“不用劳驾令堂出来了,我有事先行告辞。”
那个姑娘看他要走,着急了。连忙拉住他,这会儿被叫爹娘的老人也出来了。
看到人,老妇先是喊了一声:“哎哟!好俊的公子!”走过去拉住了石令青的另外一边手臂。
石令青左手被一个妙龄少女拉着,右手被一个年老的老妇拽着,姑娘见到了爹娘好像有了主心骨,一下子都不害怕,反而有声有色地朝着老妇讲述恩公是如何风雷电掣般制服了混混们。
他虽然感觉极不舒服,但又不好使力把两人推开。就这样被两人拉进了屋里。
一直没有发话的老翁端了一杯热茶出现,朝还在吱吱喳喳说话的姑娘喝道;“丫头,还不快给恩公敬茶!”
姑娘看到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很快被老妇缠着说话的石令青并没有发觉。
姑娘收起异样,接过茶,端给石令青说:“恩公,请喝茶!”
石令青谢过接过茶,不疑有他就喝下了。
那一家子看着他喝下了茶,一起露出满意的笑容。
石令青喝完了茶,随后抱拳说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那对老夫妻和姑娘态度转变了,不再强行留他,还笑着说,很晚了,恩公快点回去吧。路上小心。像是怕他逗留的感觉。
石令青虽然感觉有一丝异样,但是因为她们不再拉拉扯扯而松了一口气,和他们告辞后,信步走了出去。他还是不太习惯和太热络的人相处,让他很不自然。
出了门,石令青抬头,天果然已经黑了下来,想着李勖应该在客栈等着他了。
石令青快走在路上,突然感觉自己身体出了异样。他的感觉身体突然越来越热,气息有些紊乱,他顿时心生不详预感,伸手给自己把了脉,自己的身体应是中了毒。
石令青意识到这一点,吃惊地回想起,刚刚自己喝的一杯茶有问题。此时身体变得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