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他再玩一次。”
乐天怒道:“喂老铁不带你这样揭我老底的啊!”
唐秋道:“不好意思我既不是什么上流精英,也不喜欢你口中的变态行径。”
乐天道:“大佬你要唔好咁土啊,这是一种情趣啊,才不是什么变态呢。”
“成了!”丁达平道,“请把追踪器再靠近密码锁,我来解密。”
乐天半蹲着将手臂贴到密码锁背面,只听“滴——”一声,门锁应声而开,唐秋迅速抓住门框,防止靠在门上的乐天连门带人摔出去。
唐秋道:“谢谢达平,可以了。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等会还要请你帮忙开一个密码锁,但这间牢房比较特殊,我不确定它的锁是不是也会有什么不同之处。”
丁达平道:“客气了唐老板,到时候尽管叫我。”
唐秋拎起乐天的耳朵,轻声道:“听好了,伞哥现在很信任你,等下我们要假装成龙马派来的人去套他的话,你,你刚才那些S·Μ的话不许再说了。”
乐天连连道:“是是是,不说了不说了,唉哟唐老板,饶了我的耳朵吧。”
唐秋好笑地松开手,顺手揉了揉他发红的耳朵,悄无声息地推开门,借着阴影的遮挡迅速潜入到黑暗当中。伞哥的单人间牢房就在不远,二人如一阵旋风俯身冲到伞哥门前,乐天将手臂上的追踪器对准密码锁,唐秋轻声唤道:“达平,你试试看。”
“好。”一阵紧张的键盘敲击声之后,丁达平轻“咦”了一声,唐秋一颗心顿时悬到喉咙眼上,问道:“有问题?”
“不,不。”丁达平踌躇道,“你说的对,这间牢房的密码锁的确很特殊,我的意思不是说它复杂,而是说……太简单了。”
“嗯。”唐秋毫无意外的神情,“这就对了,简单是因为,这里关着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丁达平诧道:“你说的是伞哥?这……重监怎么敢,怎么敢这样?”
唐秋冷漠道:“他们敢做的事超出你的想象。”
丁达平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唐老板,甜甜,你们要小心,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叫我!”
“好,辛苦。”唐秋道。
通讯结束通话,唐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二人迅速闪入室内。伞哥背对着他们,正在认认真真地向笔记本上摘抄《人民日报》的宣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响。
“伞哥,好字啊。”乐天凑上来赞叹道。
伞哥着实吓了一跳,手里的笔差点甩飞出去,好半天才抚着xiong口镇定下来,愕然道:“你,是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乐天道:“伞哥,我们可是为了你才进来的哦。”
伞哥义正言辞:“你们杀人放火可不关我的事啊!”
唐秋无语道:“废话打住,是这样的伞哥,我们其实是从龙马手下跑出来的。”
闻言,伞哥的的瞳孔骤然放大一圈,迟疑道:“龙马?”
唐秋道:“对,就是龙马。”
伞哥疑惑道:“我不晓得你说的是谁哦,什么龙马,白龙马?”
唐秋彻底服了此人装傻充愣的本事了,心中焦急,却也只得无可奈何地向他解释:“是戒毒所的龙马。”
“哦,是他呀。”伞哥恍然大悟道,“他不是在戒毒所里呆得好好的嘛,回去告诉他,乱七八糟的歪心思别想,没事多看看《人民日报》,对身对心都好。”
唐秋道:“伞哥,龙马不让我们向外透露,但事情紧急,我们必须要告诉您。家里出事了,我们被哨子盯上了,周日的事……恐怕要凉。”
“哦?”伞哥漫不经心地答道,视线仍然没有离开《人民日报》,低着头并不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唐秋心中惴惴不安,会不会是暴露了什么,会不会对方早已看穿?
“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伞哥平静地道。
刹那间唐秋的心凉了半截,果然,此人的防心远比他想象中要重得多得多。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如果抓不到毒贩,也就没机会深入警局,也就意味着他多年的心血都功亏一篑……
“走吧。”唐秋扯了扯乐天的袖子,面上的神情是心灰的木然。
“哦对,还没正式向小乐兄弟道谢呢,如果不是你替我挡刀,可能我现在就不会在重监,而是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了。”伞哥的笑容的如春风般温暖,看向乐天的眼神格外柔和,“看来龙马把你们教得很好,知道关键时刻该保护谁。”
二人浑身皆是一震,乐天眨了眨眼睛,心想小爷我不过是下意识地护着媳妇而已,跟你有个屁的关系,嘴上却道:“请大哥不要夸奖我,这只是我的本职工作!”
伞哥眼中笑意更甚:“好孩子,龙马这没用的东西虽然总把事情办砸,但培养下属还是有点本事的。”
唐秋灵机一动,忽道:“可能是因为龙马哥最近太累了吧,毕竟人都是血肉之躯,出差错是难免的。”
伞哥冷哼道:“累?他有什么可累的?”
唐秋道:“半夜总能听到龙马哥房间里传来痛苦的喊叫,打扫的阿姨还怀疑他是不是偷偷养猫了,因为地板上总能发现指甲抓过的痕迹。”
“哦?”伞哥目光中腾地起一阵戾气,阴森森地道,“半夜喊叫,还有抓痕?”
“是呀。”唐秋道,“我们都很担心他老人家的身体呢。”
“我知道了。”伞哥阴恻恻地道,“你们退下吧。”
“哦哦,好。”唐秋佯装要走,“话已经带到了,伞哥心里知道了就好。”
“慢。”伞哥叫住他们,想了想,缓缓道,“这样吧,你们帮我向外传个讯息,但是不要传给龙马,直接报告给曲靖那帮兄弟,就说,就说‘栗子不甜了,还是去采樱桃吧。’”
唐秋和乐天冲伞哥一抱拳:“明白!”
二人蹑手蹑脚地推开牢门,悄无声息地在黑暗中摸索回自己的牢房中,关上了门,对坐于床铺上,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与此同时,在档案室中,典狱长一字一句地看着唐秋和乐天的档案记录,突然猛地把档案摔在吴头面前,冷峻地道:“你来好好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吴头满额豆大的汗珠,神经末梢止不住地哆嗦,半晌,他身上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断了,顿时如一滩烂泥般跌在地上,涕泗横流地道:“招,我全都招……”
作者有话要说: 乐天收到一则诈骗简讯。
对方:本人张丽嫁与香港富商,奈何丈夫不育,只想圆一个母亲梦,希望你帮帮我!
乐天:咋帮你啊?
对方:我只想要个孩子,只要你能帮我,重金酬谢!
乐天:妈妈!
对方:……
第64章 暴露
吴头涕泗横流地道:“招, 我全都招……”.思.兔.文.档.共.享.与.线.上.阅.读.
典狱长优雅落座,翘起二郎腿, 慵懒地道:“老吴啊, 在这重监里, 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兵长, 他是我的发小, 一路追随wo干到重监这个位置,感情自然与旁人不同。另一个你知道是谁吗?”
吴头颤声道:“不知。”
典狱长一拍大腿:“就是你啊老吴!你比我在重监呆的时间长,经验足, 人还好, 我刚来的时候可没少麻烦你。眨眼这些年就过去了,哎, 你说这人啊,就是容易忘本,我把身边一圈人都提了上去,怎么就能忘了你呢?怪我,都怪我。”
吴头浑身都在发抖, 面对这样笑里藏刀的狱长,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恐惧:“狱长, 狱长,怪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 求求您饶了我吧!”
“呵呵。”典狱长拍了拍脚前的吴头的头顶,仿佛拍的是一条狗的脑袋,“你瞧你吓得,怕什么呢,我又不会吃人。来,你不该哪样,一样一样的,慢慢说。”
吴头哆嗦着道:“我,我不该帮别人做事瞒着您。”
“哦~”典狱长故作惊讶地用手掩着张大的嘴巴,“这的不应该哦,是谁让你帮他做的?别担心,如果是他逼迫的你,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是,是……”吴头银牙紧咬,终于吐出了那两个字,“宋局……”
刹那间,典狱长故作惊讶的目光化作怨毒的冷光,语气阴狠且暴躁,“又是他,又是那个老不死的!他终归还是对我戒备,他终归是要逼我!是他逼我!”
见过阴狠毒辣装模作样的典狱长,但从未见过如此暴怒到失态的典狱长,吴头彻底被吓傻了,趴伏在地上一口大气也不敢喘。
典狱长猛烈地喘了几口气,努力克制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平静下来:“老吴,我不怪你,毕竟宋局是你的老东家,你们关系好我能理解。但你现在是我的警员,不管你心里对我有多大的不满,这就是现实,你就得认命不是?”
吴头快哭了:“典狱长大人,天地良心啊,我对你没有任何的不满,你要相信我啊!”
典狱长道:“好,想让我相信你,那就展现出你的诚意吧。你说,宋局他派了两个私家侦探来到我的地盘,是想打探什么讯息呢?”
吴头惶恐地摇头:“这,这我真的不知道啊,宋局只是让我帮忙带两个人进来,必要的时候给他们一点帮助,但没有说是让他们来做什么的啊。”
典狱长嘲讽地笑了:“你看到了吗,老吴,这就是你心目中的好上司,好东家宋局,他根本信不过你,他只是拿你当一个开锁的工具罢了,不然他为什么不肯告诉你实情?嗯?因为他不希望你在事后借机邀功,不得不再把你调回去。哈哈哈,我知道,他把你送来就是为了让你监视我的,可我想他一定是对你失望了,因为你根本无法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那么你在他眼中也就失去了价值,你是个无用的人,哈哈哈!”
吴头痛苦地摇头:“不,不是这样……”
典狱长冷哼一声,重重的一脚踹在他身上,大声叫道:“兵长!”
几乎和阴影融为一体的兵长踏着无声的步伐从角落里走出来,弯腰对典狱长行了个礼:“我的大人,请您吩咐。”
典狱长俊美的面孔因怨毒而变得狰狞扭曲:“他不说,我也知道宋局的目的,我太了解他的作风了。带老吴下去,好好安顿着,他还有用。”
“是。”兵长低头敬礼,粗鲁地将吴头拎起来,倒拖着出去了。
“你会后悔的。”典狱长恶狠狠地攥住唐秋和乐天的假档案,自言自语道,“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而后悔的!”
二人坐在床上相对无言片刻,背后均是出了一层冷汗,长舒一口气,乐天捂着xiong口道:“这也太特么ci激了吧!”
唐秋也颇有点心有余悸:“是啊,险些阴沟里翻船。”
乐天由衷地比出一个大拇指:“唐老板,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