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具体的他记不清了,不知道是哪个案子,我想了下时间点,最有可能的就是我说的那个,因为那个我也记得。”
卢队犹豫了一下,说:“要不还是先查咱们本市的,实在没有再去调你说的那个案子的卷宗吧。”
郑余余也听出问题了,关铭这样做有点异想天开的感觉,但深究,确实也没什么问题。
刘洁忽然说:“会不会是定点投放的新闻,非要让范常志看见的?”
关铭把名单扔给她,上面有几个人已经被标出来了,他示意丰队来说。
丰队说:“按关队的想法,我查了游戏好友和现实里的一些同事和朋友,怎么说呢,我觉得他的朋友中,有这样的头脑的人不多,从教育背景和个人能力两方面着重调查了几个,都在这上头。”
刘洁说:“你说得好含蓄,能直白点吗?”
卢队翻译道:“范常志的朋友都是傻瓜,只有这几个聪明,可能有智商指使别人杀人,可以了吗?”
关铭说:“但也不一定是他的朋友,是我们现在能查到的,就只有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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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为了心情好,出来逛了一圈,这里下暴雨了,我坐在德克士里写东西,我身后的一个座位空了,服务员在收拾桌子,透过电脑擦得光亮的萤幕反过来的光,我的视线和服务员的视线在萤幕上相撞了。
第32章 破阵之乐(六)
卢队说:“你们上次去线下那个什么活动, 现在还没头绪吗?”
“有啊, ”关铭说,“郑余余有一个怀疑的人。”
郑余余马上说:“对, 有一个人在接触我, 在漫展上也见到了一面,我这两天正和他在微信上聊天。”
“叫崔奕,”卢队有印象,说道, “是吗?”
郑余余说:“对的,但是他目前一切都很正常。”
“他为啥联络你?”卢队有些费解, 问刘洁, “他加你了吗?”
刘洁摇头,遗憾道:“长得很不错。”
郑余余更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了, 总也不能说, 你们关队让我去美男计。
卢队说:“那他很可疑啊!放着我们队的大美女不加,加你,那肯定是有问题。”
刘洁听出他的讽刺,说道:“滚呐你。”
郑余余说:“如果再有问题我告诉你们。”
“你傻啊,”卢队给了他后脑勺一下子,说, “那得猴年马月啊, 三天之内给我查清楚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不然杀了你。”
郑余余心道:“麻烦了。”
关铭事不关己, 大爷一般坐在一边听乐呵。卢队说:“关儿, 我求你一件事。”
关铭示意你说。
卢队说:“你今天晚上再跟我审一审叶局,不然他要被提走了,轮不着咱们了。”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关铭答应了,说,“吓得我不敢吱声。”
卢队:“你上次跟我说觉得他和杀人案有关,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这案子要收摊了,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关铭当然会答应他,但是开完会之后郑余余问他,关铭又说:“叶局这种人物,你能审出来的东西,都是他想让你知道的。”
但关铭也不会跟卢队他们说这样的想法,除了有时候提出些思路来,更多时候关铭都听着别人的安排,他和以前不那么一样了。
卢队说:“先把手头的这些线索摸出来吧,又要开始加班了,大家加把劲吧!”
就连郑余余这样的好同志,听到加班两个字都是一哆嗦,他迎来了工作三年半以来最死亡的一段时间,从没有两个重大案件同时压到头上的时候,解决了一个,还有另一个。
晚上的时候关铭和卢队又去审讯室报道了,剩下他们面对山一般的卷宗,办公室的灯亮到了凌晨三点半。
“关铭,”叶明易态度亲切说,“又见面了。”
关铭受宠若惊,说道:“您好您好。”
叶明易:“我还想着,在我离开这里之前能不能再见你一面。”
“有什么事?”
叶明易说:“别误会。就是挺喜欢你这个年轻人的。这么晚了还不下班?”
“还早,”卢队打了个哈欠,“辛苦您跟我们熬了。”
叶明易笑说:“本来我也睡不着。”
基础的询问过去,叶明易的说辞和之前还是一模一样。他们主要吃亏在没有证据,叶明易的心理防线就攻不破。
关铭沉默了很久,一直安静地在听,卢队尽职尽责地在引导谈话。
“我上次有没有说过,”叶明易看向关铭,“我总觉得你和我年轻时的一个同学很像。”
“什么同学?”关铭起了兴趣。
叶明易:“很厉害的一个同学,他后来去了你们武羊做刑警,做了两年之后就辞职了,我就和他失去了联络。”
关铭不知道他说这个是要做什么。
叶明易又道:“如果他留在公安系统,你们两个可能早就认识了,也可能就没有你关铭了。”
关铭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但是他没有打断叶明易。
“不过他应该认识你。”叶明易忽然说,“说不定还见过你。”
卢队:“???”
关铭坐直了身体,问:“您明示一下?”
叶明易却忽然绽放了一个微笑:“没什么,我只是感慨一下,他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呢,我倒是身陷囹圄了,这是命啊。”
关铭坐在那想了想,忽然站起来了,卢队吓了一跳正要拉他,叶明易叫住他说:“关铭,你来翻我案,这么大公无私,到了自己头上,可千万要一视同仁啊。”
“那是当然,”关铭低头看了他一眼,“一定。”
叶明易痛快了不少,躺回去,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关铭啊,你说你这个孩子,我当时看见是你在负责这个案子,就给过你机会,是你不想回去,这都是命啊,都是命。”一件事两种说法,叶明易最会巧舌如簧,说得仿佛神机妙算。
卢队听得一头雾水,就看见关铭已经出去了,他也赶紧跟了出去。
关铭迈着大步,打通了一个电话,说:“领导,1·13案刘连栋他爸是谁?”
王局已经睡下了,戴上眼镜,说:“谁?1·13?你给队里值班的打电话,我不记得了。”
那是七年前的案子了。
关铭说着就要挂电话,王局赶紧追问:“怎么回事?怎么会问到这个案子?和你手头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你记得吗?”关铭沉着脸说,“当时我给你说,那案子好像有问题,一直到最后,那个小女孩的项链都没有找到。”
“我记得,”王局坐起来了,说道,“但是其余的物证都齐全,他刘连栋都认了,证人指证也是他,怎么,出问题了?”
关铭说:“我明早回武羊。”
“好,”王局说,“我等你。”
“王局,”关铭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只是说,“早点睡吧。”
关铭还在往前走,却被卢队一把手抓住了:“你说清楚。”
关铭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被派过来吗?”◇本◇作◇品◇由◇思◇兔◇网◇提◇供◇线◇上◇阅◇读◇
“?”卢队说,“因为你厉害。”
“因为我破过连环杀人案,”关铭说,“二零一一年,编号1·13案,
专案组大队长是我,知道吗?”
没有人不知道,卢队慌了。
关铭继续往办公室走,郑余余正在摸鱼,解除安装了微信,然后重新安装,本以为好了,结果半天后讯息又一口气全过来了,还是没好,可能是系统问题。
关铭他们忽然闯了进来,郑余余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藏起来,关铭说:“别藏了,给我订张回武羊的飞机票。”
“For what?”郑余余问。
关铭说:“查案,如果可以的话,回家拿点内衣。”
“我七年前负责1·13案,是咱们省第一起连环杀人案,死了四个人,”关铭说,“一个月之内。”
郑余余知道这个案子的全部细节,他当时刚刚准备念大学,关铭一星期破获连环杀人案全国震动,他看得热血沸腾,他爸密切关注这个案子,饭桌上讲完了这个案子,最后以感慨收尾,因为犯案的是一个省重点大学在读的学生,他妈博士生在读,爸爸曾经是个警察,后来辞职不干了,开了家厂子经销牛羊肉,做得很大,所以家庭也富足。
关铭说:“叶明易说是刘连栋他爸。”
卢队:“你不要告诉我这案子也要翻吧?”
“我当时有感觉不对劲,”关铭说,“刘连栋杀了四个人,三个女人,一个男人,其中三个女的都是年轻女性,最小的才十六岁,但是第三具尸体发现的时候,是个男的,三十多岁,身材魁梧。这很不符合常理。”
卢队:“受害者特征不一致,确实不对劲。”
“但是证词和目击证人都对得上,”关铭说,“当时唯独在这个受害者那里采集到了血迹,比对之后发现就是刘连栋的。我们也考虑过这血迹可能有问题,但因为受害者四肢发达,搏斗时受伤,是正常的,刘连栋确实胳膊被砍了一下。”
关铭:“当时除了我,没人觉得不对劲。第一个死者是一个小女孩,尸体在公园被发现,身上衣物完整,但是少了一条项链,大概值一千来块。这个项链在最后刘连栋落网,都没找到,他也不知道去哪了。”
郑余余说:“可能是扭打过程中弄丢了。”
“不可能,”关铭马上否认了,“我去商场看过,那项链的锁扣很紧,挣断一定会在面板上留下痕迹,尸体上没有。”
卢鹏说:“那最后怎么解决的这个物证缺失?”
“刘连栋是在人流密集的酒吧劫持到了受害人,”关铭说,“也有证人说,受害人当晚和其他男性有亲密接触,所以我们寄希望于是在她遇害之前,项链就已经不在她身上了,但最后也没找到。其他证据齐全,王局觉得没必要再等一个不重要的物证,所以就结了。”
刘洁手里还拿着卷宗,有些呆滞地问:“那,我们还接着查吗?”
“你们查,”关铭说,“继续。”
刘洁反应过来,说:“可是叶明易是怎么知道的?”
“这俩案子有关系呗。”关铭语气轻松地说。
郑余余却忧心忡忡,看着他订的那张飞机票,感觉本来就要塌下来的天又往下坠了几分。
卢队说:“这案子要翻,你要付主要责任的。”
“让我来将功抵罪,”关铭拿出手机来给武羊分局的人打电话,又对他们说,“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电话接通了,那边的人看见是关铭,连个瞌睡都不敢打出来,生憋回去:“关队!”
关铭:“我明天回队里,你把1·13案卷宗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