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肯定道:“你屋里桌子上的酒有问题。”
屋子里的酒……
程白一愣,是潘淑麟送来的……原本是给他准备的。
“白哥哥……”潘淑麟从外跑进,看到城主息宁,忙低头行礼道:“城主。”
息宁未曾理会,直接质问程白道:“你屋里的酒为何有助兴药物?”
“!”潘淑麟指节一颤,无力的垂在了两边。
他们已经知道酒里有问题了!那白哥哥岂不是知晓了?
潘淑麟悄悄的抬眼去瞧程白,却见程白目光不善的盯着他,潘淑麟面色一白,本能忙朝他摇头,目光带着恳求。
不能说……要是他带来的酒有助兴药物被城主被其他人知道了,他身为哥儿的名声就全毁了。
潘淑麟几乎要哭出来了,楚楚可怜的看着程白,就差没上前跪在程白面前哀求了。
“……”程白停顿了许久,息宁不满道:“这有什么不能说得吗?还是你给我瑶儿准备的。”
“不是。”程白忙道:“我昨夜约了小娇包在九院。”
善伯闻言忙道:“这事我可以作证,小公子跟我提过,而且昨夜出门确实是为了赴九院的约。”
程白一顿,那小娇包原并非刻意不到……
息宁疑惑道:“既然不是你,那你桌面的东西谁摆的?”
息宁的目光顺着程白转向了潘淑麟,潘淑麟忙低下了头,冷汗流了一身又一身。
那哥儿低头乖巧立在一边,好似所谈之事跟他都无关,但无关的话,他又怎么会在这……
“白哥哥……”屋里传来一声低喃,耳力极好的三人听见皆是一愣,程白心头一喜,转身快速冲了进去。
二人紧跟而上,潘淑麟一愣,也带着侍从跟着医师进了去。
床上的人宛如梦魇了一般,低声叫唤着程白的名字,一声又一声,直喊得程白心都要化了。
程白冲到床边,温柔的望不甚清醒的人,面上欣喜至极:“小娇包,你想起我来了?”
“!”这话刚好被潘淑麟听见,潘淑麟膝下一软,差点就栽倒在地,被身后的侍从颤唞着扶住了。
“……”袁恒心头一空,好似心中某些重要的东西就要被人抢走了。
医师忙上前为王金把脉,过了一会,他轻声道:“小公子的失忆症正在好转,这段时间吃的药有用处,程小公子,小公子想起你并非不可能。”
程白喜极,之前的愤怒与心伤在被想起的这一刻似乎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的小娇包终于要回来了吗?他会像以前一样黏着自己,跟在自己身后喊著白哥哥……
“……”袁恒敛下了眸,浅色的眼瞳看起来很深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医师又把了会脉,开口道。“只不过,现在小公子还是太劳累了,一时半会,应该醒不来。”
潘淑麟闻言,这才找回自己的呼吸,他面色阴沉的盯着睡在床上的人,眼神阴霾。
这人留不得了。
潘淑麟与那侍从对视一眼,趁着众人没有注意到他,带着侍从出了门。
一走出阁楼,二人腿软的扶住了墙壁。
侍从面色白得吓人,声音都颤唞了:“公子,怎么办?息谣醒过来,我们之前刺杀的事就会被知道……”
“先别急……别急……”潘淑麟深呼吸道:“我们先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办,现在息谣还没醒,我们还有时间。”
“好。”侍从扶着潘淑麟蹒跚着走了回去。
“恒哥哥……”床上那人梦魇了一会,伸手四处摸索,仿若在找他口中的人。
袁恒闻言,忙上前将他搂在了怀里。
那哥儿似乎认得这怀抱,不过一会,就睡得安稳了起来。
那两位兽人皆一脸担忧的盯着床上的人,那模样仿若只要床上的人安好他们就圆满了一般。
息宁默默的看着,叹息了一声,转身出了屋。
程白见状,狐狸眼转向了袁恒,盯了袁恒一会,他似是下了某种决定一般,突而起身将袁恒拉了起来,跟着息宁出了门。
“放手!”袁恒盯着程白拉着他手臂的手,目光不善,威压一丝丝从他身上散发袭向程白。
程白硬着头皮对视他不悦的目光,面上的凶狠竟一点都不必袁恒少。
息宁转头,就看见如此水火不容的二人,他轻笑出声道:“你们干嘛?又想打架?不怕吵着瑶儿了?”
二人闻言,恍然回神,彼此松开瞥开了眼,程白朝息宁下跪道:“城主。”
息宁一愣,抿唇道:“你这是做什么?又想找我谈瑶儿的归属?我说过了,这事我可不能做主,得让瑶儿清醒,自己选。”
“并非如此。”程白目不斜视道:“我请求城主答应我与袁恒决斗。”
“决斗?”息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远古兽人可是比任何兽人都要强,程白向来拎得清强弱,但这次竟然主动开口和强者下战书。
“你确定吗?”息宁问。
“确定。”程白答道:“我先前和袁恒在丹睦部落约定过,待来了宁安城就以宁安城的规矩决斗,赢得人娶小娇包,输的人主动退出。”
“宁安城的规矩?什么规矩?”息宁问着,眼里闪过一丝兴致,这规矩他这个做城主的怎不知道?
程白仰头看了息宁一眼道:“猎海琼,娶哥儿。”
“……”息宁眉目微扬,不由的发出一声轻笑。
这猎海琼,是有些骄纵的哥儿要求未婚夫去猎的,猎回来一般会放在结亲宴上做刺身,某个哥儿结亲宴上有这样菜,那么就表示夫君很在意他……他就很有排面。
也因为此,宁安城很多哥儿都会要求未婚夫去猎,说是娶哥儿的规矩倒也不算假。
只是,海琼生活在在深海,又很凶猛,以天狐族绝佳的追踪术都很少有人能追踪到,更别说猎了,即便是骄纵的哥儿要求未婚夫去猎,也会让自己的家族和未婚夫的家族去帮忙……
这二人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约定去猎……
息谣摇头:“这事不妥。”
“怎么不妥?!”程白不依不饶。
息谣居高临下的看着程白,不耐道:“袁恒就算了,他不是宁安城的人,你从小在宁安城长大,这猎海琼有多危险,你不知吗?”
“我知,就是知道所以才要比这个,赌上性命去猎,这才够诚意。”程白瞥着袁恒,嗤笑了一声道:“就怕某些人会害怕。”
袁恒闻言,抿唇淡然的开口:“怎样比我都可以,但是有一样我不同意,小哥儿不是胜利品,他有自己的选择,胜利的人并不能拥有小哥儿,小哥儿选择谁谁才有拥有,但是输的人就绝不能纠缠于小哥儿。”
“……”息宁闻言,心头一颤,这人倒是珍惜瑶儿。
程白闻言指节紧缩,没有答话,袁恒瞥着他道:“怎么?你怕小哥儿不选你?”
“谁怕了?!”程白梗着脖子道:“小娇包以前粘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个土村里呢!”
“那行,那就按我说的。”
“你说得就你说得!”
“……”两个强壮的兽人,给他人看一眼都能被他们身上不凡的风采所折服,可现在这两个兽人就像两个未长大的孩子一样斗嘴……话里的内容怎么听怎么幼稚……息宁眼皮跳了跳,他好像并没有同意二人比拼,这二人竟这就是定下来了?$$本$$作$$品$$由$$思$$兔$$网$$提$$供$$线$$上$$阅$$读$$
息宁沉下了脸:“你们比什么都行,独独这个不行,且不说危险,这猎海琼说是规矩,不如说是攀比而来的不良习俗……程家和息家两家向来不看重这排面,并且摒弃这不良作风,程白你身为程家子弟竟要带头,我是不会同意的。”
第138章
“城主!”程白恳求。
袁恒敛眸, 浅色的眼瞳被长长的眼睫遮住,眼底的思绪也被遮得七七八八,只有一分的沉思自下阖的眼中露出,颇带几分深谋远虑的意味。
“城主,我曾听家中的长辈说过, 那海琼肉质鲜嫩,哥儿最是喜欢, 小哥儿也如此吗?”袁恒突然开口问。
息宁一顿, 回道:“瑶儿还未曾吃过这海琼。”
“那正好,此次我二人前去猎海琼不是为了结亲宴,而是为了给小哥儿尝鲜……这样也就不算是不良习俗了。”
“……”息宁默然。
程白接话道:“对, 就当是猎来给小娇包尝鲜, 这场比试我二人势在必行,还请城主同意。”
“……”这二人一腔热血,满腹斗志, 息谣瞧着直叹息:“我刚才说得话,你们是没听清楚吗?这猎海琼非同小可。”
“我跟袁恒必须有一场生死较量,猎海琼是最好的选择。”程白固执道。
“……”袁恒闻言,眼里闪过一丝讥诮, 这程白当真是恨他, 这场决斗下来, 在他眼里或许就是两方必有一亡。
息宁看向袁恒问道:“你怎么说。”
“我觉得这场比斗可行。”袁恒掷地有声的道,那胸有成竹的模样仿若胜利信手拈来。
息宁心头一震,他有一瞬间竟觉得这远古兽人是真的有把握将海琼猎回来, 但那可是海琼,他的父爹当年带着一队的强壮兽人前去猎捕,最后都葬身在成年海琼的嘴下……
宁安城这么多年以来,结亲的哥儿不计其数,猎回海琼的家族却寥寥无几,即便真猎回来了那也是未成年的海琼,一个兽人怎么可能……
“不可。”息宁还没有说话,远处传来一道男声,程砺急急忙忙赶来。
到达息宁的面前,程砺立马跪在程白的旁边,伸手将程白的脑袋往下按,按到磕到了地上:“城主,这海琼赌上性命都未必猎得回来,程白无知,还请城主制止荒唐的决斗。”
“兄长!”程白挣了挣,没挣掉程砺的钳制,气急败坏的在下方呼喊。
程砺冷着脸讽刺:“你连我的压制都没办法挣脱,还想猎海琼?”
“兄长,我自有我的办法!”程白挣扎道。
程砺没有说话,紧紧压着程白朝息宁道:“城主,这猎海琼在天狐族都是两个家族好几十号兽人才会前去,而且只挑幼年的海琼下手,这还不一定能猎得回来,他们二人只身前去,这是去送死。”
“是啊。”息宁仰头叹息:“即便是我,都没有自信一人能猎回一头幼年的海琼,何况他二人一点经验全无,很可能在追踪的时候就出错。”
程砺接话道:“这追踪出错若是寻不着海琼倒也罢了,最坏的结果是,寻到了一头成年的海琼,这成年的海琼毁灭性极强,出动城中所有的兽人都无法伤其半分,二人若是真遇见了成年海琼,绝没有生还的可能。”
息宁和程砺一唱一和的,似是有意将事情说得极为严重,眼睛的余光也一直在瞥着二人,似乎是在提醒二人此行有多危险。
程白闻言,咬牙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此次我和袁恒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