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厚厚的窗帘后面用高倍数狙击枪旁观了隔壁发生的一切骚乱,reborn不觉扬起嘴角。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12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梦。
那个开始让他再一次会做出不理智举动的孩子就站在树下,赤脚站在一地梨花上,微笑着对他伸出手来,不断下落的梨花阻挡了他的视线,却仍旧能感受到来自那个孩子方向的,不变的温度。
他看不见,可是清楚的听见了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
他想冲过去,却无论如何迈不动步。
终于,他看见了,也能动了。
小小的light变为了泽田纲吉,鲜红的血液争相自他的胸口涌出,坠落在一地白雪中。
而他,只能步履蹒跚的缓缓走进,看着泽田纲吉的瞳孔慢慢涣散,嘴角的微笑慢慢冰冷。
他的嘴在动,可是他听不到。
他什么都听不到。
所有的温度都消失了。
冰冷的就仿佛,世界也就此,没有了光。
自梦境中醒来,看向腕间的表,已是正午11点钟,而原来摆放在他床头的闹钟,已不知何时成为了一地的碎片。
Reborn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头痛。
而额际的血管,也在不停歇的突突跳着,叫嚣着不安。
他似乎忘记了,总有一天,light也是会死的。
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他拨了通电话给云雀恭弥,忽略掉云雀因自己的能力被质疑而爆发出的不满,确认了他们的具体位置后直接赶了过去。
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如此冲动了。
可是他害怕,真的害怕。比泽田纲吉死掉时更不安。
终于赶到了,远远的看见一大群人围着light为谁要抱着他而争论,而小小的孩子努力的争辩着自己不需要被人抱,周围居然没有任何行人围观。
轻挑了下嘴角。
【云雀恭弥那家伙,还是不忘事先清场啊。】
而light似乎也发现了他,远远的向他这边打着招呼,微笑着对他伸出手来。
似曾相识的场景。
可是这一次没有破空音,他却看到了。银色的弹头无声但飞速的向light射过去,他开枪意图阻止子弹的去势,却连那枚银色子弹尾后的余烟都无法追到。
距离太远,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Light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刺入了自己的背部,并不特别疼,但下一秒,他就无法控制自己身体般的倒在山本武怀里,听到大家的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看着众人焦急的神情,他努力想保持清醒,可是无边的困倦包围了他。
他努力睁大了眼睛,视界却被大片大片的黑暗占据。
最终完全归入沉寂。
反手向狙击来自的方向射去,正中目标,他竟似完全没有躲。
“竟然是他?”
Reborn喃喃自语。
will·Balsam,失踪多年的杀手,地位曾仅次于他。
“为了保护秘密,竟然做到这个地步吗?”沉下眸色,reborn的脸显得异常狠绝。
可是现在,他已经无心考虑will背后的人是谁。
他还可以再一次的奢望吗?
如果这个世界还有光。
☆、12.5 the death
很安静。
没有人说话,没有悔恨,没有眼泪,没有声音。
什么都没有。
他们还是太天真了,曾经的第二杀手,怎么会失手。
小小的孩子流出的血一丝腥气也没有,红色中还带着一丝稚嫩的粉,再怎么努力去抱紧也无法阻挡他渐渐凉下去的体温。
太阳还是灿烂的刺眼,天空中一丝云也没有,谁说悲剧发生后天空总是会哭泣的?
可是空气是冷的。
所有的温度,所有的光,都将不复存在。
只剩下冰冷而又黑暗的,死亡的审判。
他们还是又一次做错了,竟然忽略了最简单的事实:在这个靠力量说话的世界中,仅仅凭一个孩子微薄的力量,又能存在多久呢?
这个世界还没有简单到,能容忍这么单纯的孩子照亮其他人黑暗的地步。
他们的light,是注定要失去的。
曾听说,很小的孩子夭折后是无法举行葬礼的。
现在想来,大概是因为小孩子的灵魂未经过污染,并不需要牧师的救赎就能到达上帝那里去吧。
那个人,大概也在那里吧.......
可是他们,以后是注定不能在同一个世界的吧,揹负着这么多的罪恶,他们还能到达那么高的地方吗?
那么,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小小的孩子面容安详的睡在小小的棺木内,仔细听仿佛还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仿佛下一秒就会揉着眼睛向你道早安,还能看到那瞳孔中的天空。
再也,看不到了么?
轻抚着light的头发,夜川太太目光温柔的低喃:“这样也好,他的痛苦,就到此为止了,不会再有痛苦,不会再有伤心难过,不用再那么辛苦了........”
没有成为大人的机会,也就永远不会失去儿童的那份纯净,不会染上黑暗,也不会再染上伤痕。
木然的看着这场小型葬礼安静的进行,reborn想起了他曾承诺过的事情。
真是讽刺呢,世界第一杀手的他,竟会落到这个地步,不管是最初对泽田纲吉忠诚的承诺,还是对九代目的承诺,甚至对泽田家光的承诺,他都无法兑现。
一切,都只是锁链罢了。
然而此刻,他却突然觉得自己自由了。
没有坚持到葬礼最后,他轻轻摘下帽子,第一次打破了在正式场合仪表整洁的不变铁则,安静的走出门去。
冰冷的墙上,静静的靠着目光沉痛的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并没有丝毫的惊讶。
“要走了。”
他只是这么说。
不管回去后还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也不管他们是不是还有能够继续走下去的自信。
他们已经尝试过了,就像那个人期望的那样。
现在他们终于自由了。
从今以后,就可以,继续静静的守候着了吧。
一直在那个人身旁。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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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早就想这么干一回了,能收获“楼主去死”也是很不错的体验嘛啊哈哈....
下面放送真正的后续~~~~~
☆、13
单调的仪器声回荡在空荡的房间中,light的脸在过大的氧气罩下显得异常的小。
尽管经过了抢救,小小的孩子仍有些费力的呼吸着,心率也极为不安稳的波动着。大而空旷的房间中被大量医疗仪器包围的孩子显得十分辛苦。◆思◆兔◆文◆档◆共◆享◆与◆线◆上◆阅◆读◆
然而这一切都只能透过冰冷的探视窗被看着。
他只能一个人去面对,任何人都无法帮助他。
点了支烟,擦去眼角因困倦产生的眼泪,夏马尔准备好了再次面对一群危险生物的准备。话说莫名其妙被从夏威夷一通电话给叫到洛杉矶,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马上接手了那孩子的治疗工作,他一晚上没睡了啊魂淡!还得面对一群暴躁的快要掏出武器开打的家伙,他要找谁去发火啊??????!!!!!
吐出烟圈,看着他们在空气散开,夏马尔低叹一口气推开抢救室的门。
门外的气压低的吓人。
“他的情况怎么样?”
面对举起右手准备给手枪上膛的reborn,夏马尔已经能够淡然应对了。
“很幸运,子弹离心脏还有一小段距离,争取到了足够的抢救时间,手术也很成功,再过个几天应该就能脱离危险期。但是......”他停下话头,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抬眼看了看似乎松了一口气的众人。
“对小孩子的身体来讲,子弹的贯穿面积自然大得多,子弹并没有留在他的身体里,在肺上穿了个洞,而且他大量失血,不排除......会留下后遗症的可能。”
夏马尔奇怪自己手中的香烟怎么还没被几乎下降到冰点以下的气温熄灭。
“什么时候可以去看他?”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reborn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这个.......虽然原则上不能去打扰他的恢复过程,不过他身边也是需要人长时间看护的,只是人千万不能过多。”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夏马尔开始哈欠连天。
“我知道了,你们都跟我过来,夏马尔你可以去休息了。”递出这一句,reborn仅仅留下一个匆忙的背影。
清冷的走廊上,仅从一扇探视的窗户内透出一片惨白的灯光。
病房内,狱寺隼人静静守着熟睡的孩子,light苍白的脸上还留着一丝因呼吸不稳而留下的潮红,偶尔会突然急促的呼吸几声。
隔着不薄也不厚的一层距离,reborn和泽田家光注视着小小的孩子。
良久,都没有说话。
“对不起了,家光。”reborn那双从无法让任何人看透的双眼中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歉疚。
泽田家光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加护病房中小小的孩子。
Reborn苦笑,他也许早就该说这句话,从很久以前就开始。
可是很多事,是没办法用一句抱歉就结束的,不是吗?
就连那个时候,他也无法说出抱歉。
这两个字太沉重,也太轻松。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尽力了,毕竟谁也想不到会变成这样。而且......”泽田家光将头扭过,直视reborn带着苦涩的目光,“他还没有死。”
是啊,他还没有死。
这个世界的光,还没有消失。
可是对他们来说,这个教训已经足够了。
【已经........够了。】
“家光,决定,我们已经做好了。”
Reborn的双眼中燃起了决然的光。
【不管怎样,只有你,我们失去不起。】
☆、14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小小的孩子已经能够比较安稳的睡了。尽管知道是发烧的关系,从指间传递过的温暖还是能够让人稍稍安下心来。
安静的,他的床旁边却围满了人,一瞬不眨的看着他。
没有任何的言语交流,仿佛怕吵醒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