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带着胳骁几人,主动给古遥他们揽下接单的事情。
骆骁仍旧处于震撼之中,当初在北崖城的时候,古遥可没表现出这般出色的丹术,想想那时候,他们这些人似乎没少向古遥推荐城主府的丹堂吧,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好笑不已。
听了骆骁的话,陈盛赶紧摆手:“别说你们了,就是我在斗丹之前,也只以为古遥偏好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现在看来,分明是我自己先入为主了。”
刚送走一拨来求丹的修士,对方留下了一半报酬以及炼丹的材料,陈禅从外面走进来,后面还跟了两个归元阁弟子。
“姑姑你来了。”
“嗯,古遥丹师今天要开始炼丹了吗?”陈禅掐着这个时间来的,古遥如今不管在修为上还是丹术都是她的前蜚,她在请教丹术的时候,古遥说了,不介意她在旁观看,只要不出声打扰到他炼丹便行,有这样好的机会陈婵怎能错过。
现在想想以前她的想法多可笑,还以为她给古遥一个推荐入归元阁的名额,就可以还报他和迟长夜帮助侄子的恩情,现在不是说她给不给推荐机会了,而是古遥肯不肯进归元阁,她相信只要古遥松口,阁内那些三品丹师欢迎得很,这几日都有三品丹师把她找过去,想从她这里探点口风。
“姑姑你等下,我去问下古遥,正好这些灵草要送过去。”陈盛指了指手里的东西说。
陈盛去了古遥的丹房,没一会儿就出来请姑姑和另两位丹师进去,她们见了古遥都尊敬得很,这个世界就是以达者为先,哪怕古遥的修行年纪比她们小,可不说修为了,就是丹术上也是他们的前辈。
古遥这个时间点炼制的都是外人求的丹,会和斗丹时用的手法一样,所以无需遮掩,不介意外人来观看。
归元阁的弟子在古遥这件事上依旧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古遥打了黄如月的脸,就等同于打了归元阁的脸,而且现在似乎并没有加入归元阁的意思,所以对他更充满敌意了,他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归元阁?置他们归元阁于何地?
另一派看重的则是丹术,归元阁也不是没有和外面的丹师展开过友好的交流,阁内的弟子也不是没被外面的丹师赢过,再说那场斗丹的前因后果,在斗丹结束后更是被人查得清清楚楚,要说黄如月被打脸,那也是她自己硬要凑上去被人打的。
技不如人不说,还要强行给自己挽尊?
归元阁靠的是丹术服人,可不是可以仗势欺人的地方.
温阁主面前放着古遥和迟长夜的资料,他说要调查,下面自然有人快速行动起来,其实顺着陈盛这条线,查清古遥和迟长夜来到灵界后的经历非常容易,如果古遥和迟长夜自己回头整理一下,也会发现,除了最初一段时间,后来的经历都跟陈盛分不开。
陈盛和古遥一行人被戚家的人追杀,后来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逃出去的,又去了哪里,只是再出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绝池秘境里了,没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钥匙,等到了秘境里,行事就没有那么束手束脚了,据归元阁进入秘块的弟子带出来的讯息,这三人在秘境里的表现非常不俗。
“天阳宗的那两个弟子,特别是身怀隐性天阳体的弟子,是死在他们手里?据我所知,天阳宗那个老家伙,对这个弟子可相当看重。”温阁主身边的这位钟修士看到这情况淀异道。
温阁主曲指敲击桌面:“事情有点麻烦了,那个老家伙只怕没这么轻易罢休的,你以为他找来这个天阳体的弟子是为着什么?真的是为了天阳宗吗?”
钟修士也不是个蠢的,经温阁主一提醒,醒悟道:“那老家伙寿元所剩不多了,难道他打的是夺舍的主意?这个老东西!”
钟修士看不惯这种行为,几千年还没活够要去夺舍,这种行为本身就有伤天和,“现在他的如意算盘被这两个小子打破,他难道要找这两个小子的麻烦?”
虽说秘境里的恩怨秘境里解决,但有些修士就是仗着身后的势力,会将秘境里的纠纷带到外面来,甚至由师门长辈出手,这向来是被人鄙视的,但也从来不缺乏。
温阁主点头说:“这老家伙曾被我无意中得知搜罗过这方面的灵材,所以在得知他收了个天阳体弟子后,我就隐约猜出他想要打的主意了,别人或许也知道,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罢了。现在虽没有证据证实那天阳体弟子死在古遥二人手里,但就凭他是被古遥二人引入冤魂海这一点,就把天阳体身死的事记在他们两人身上了。”
钟修士虽然鄙视那老东西的做法,但他也没立场去插手,因为没有证据证明那老东西是要夺舍的,一不小心会上升成归元阁与天阳宗之间的矛盾,如果不是古遥入了温阁主的眼,这件事根本得不到他关注,鄙视一下就会被抛在脑后,灵界每日不知有多少修士死于各种意外,谁能管得来?
“阁主想要出手保他们?只要在北望城,那老东西不敢出手,可离开北望城就不好说了,说不定那老东西就等着这个机会呢。”
温阁主微笑道:“先看他们怎么做吧,最近多留心一下那老东西的动静。”
钟修士立马拍胸脯说:“包在我身上,其实我更乐意跟他打一场,就不知那老东西还打不打得动了。,,
这时有人传讯请求见阁主,钟修士一见就笑:“又来了,这又是哪个来游说阁主要将这小家伙收进归元阁的吧,哈,我不打扰你做事了,我下去修炼。”
钟修士朗笑着离开,而温阁主,一如之前的做法,将这件事暂且压下。
这次黄如月师徒的做法也让他有些失望,她师父崔丹师正是阁内的三品弟子,依旧是温阁主的记名弟子,就因为温阁主不太满意她身上的某些缺点,可这些年来她不仅没有意识到,还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不回头了,在教导弟子上也不合格,他看得清楚,当日如果不是他在场
,他这个记名弟子就要朝古遥下手了。
古遥不过是提前出现在黄如月面前的考验,这一次没能过得了关,下次出去与其他州的丹师交流,难道就能经受得住打击了?还是在灵州的丹师面前就先把自己放在矮人一头的位置上了?这样的心性更是要不得,一直不改变的话,这对师徒就永远无法入他的眼。
归元阁内几位三品丹师碰了头。
“阁主还是没有给说法?”
“没有,阁主依旧说等着,这是什么意思?是等那位古丹师主动加入我们归元阁吗?”
碰上好的苗子,谁不心痒痒地抢过来,要是晚一步,会被别人抢走的。
“咳,我们是不是在顾及一下崔师妹的面子,就这么大张旗鼓的讨论?”一个丹师提醒道
另一个丹师挑眉道:“我不信你私下里没反复观看过斗丹台留下的留影石,难道说要让古丹师故意输给黄师侄她才能满意?又或者现在跟她一起打压一个后辈?”
“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希望你们这时候别火上浇油。”
“哼,都是被惯坏了,咱们阁主都没敢认丹术第一人呢。”
‘‘以前你有少夸过黄师侄吗?”
得,他们内部先要争吵起来了。
丹房里,“砰”地一声,又一炉丹药炸炉了,黄如月看着眼前的情景,突然崩溃地抱着自己痛哭起来。
她师父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情形,这几日她弟子将自己关起门来炼制古炅石,以往擅长的丹药,现在却频频失手,她明白是什么问题,是心态发生了变化,她弟子要是迈不过这个坎,不说丹术提升了,甚至可能还会退步。
想到这个可能,崔丹师越发痛恨古遥这个外来丹师,只要他消失了,弟子是不是就能从这个心结中走出来了?
崔丹师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在无人处发了道传讯出去:“好,我同意和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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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弹再度来到古遥和迟长夜租住的院子,面色复杂。
向古遥请教了几个问题个,陈姆咬了咬牙说:“古丹师,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讲。”
和侄子一样,和古遥接触越多越佩服这个人,丹术高超不说,为人也没什么架子,思路也开阔得很,得古遥指点,她最近在丹术上的得升,让别人都羡慕了。
古遥停下手里的动作看过来。
想到在归元阁内听来的话,她不得不过来提醒一声,陈婵说:“古丹师,我担心黄师姐的师父会对你不利,因为最近有传闻,黄师姐几次炼丹都发生炸炉的情况,这在以前是很少见的,是在和古丹师你斗丹后发生的情况,如果黄师姐越不过这一关,丹术甚至可能会下降。”
“崔师叔向来护短得很,她对黄师姐由来疼爱得紧,她不可能坐视黄师姐陷在这样的状态中。”陈婵私下里琢磨过这位崔师叔的性子,她更倾向于,如果黄师姐自己不能走出来,崔师叔很可能为了帮助她而从古丹师这里下手。
迟长夜带着一身冷意从外面走进来,问:“现在归元阁内对小遥不利的声音是不是越来越大了?是不是那崔丹师已经在后面开始动手了?”
陈婵干吞了口口水,古遥温和,迟长夜就气势慑人了,跟这位剑修说话有压力,也不知道侄子是怎么跟他们交上朋友,还让人家被连累了也没丢开他不管。
“是的,我听到好几回,阁内弟子私下议论古丹师太过倨傲,连归元阁都不放在眼里,不愿意成为归元阁弟子,说古丹师来这里不仅要踩黄师姐,还要将整个归元阁踩在脚底下。”“对了,我还听说天阳宗也有人在找古丹师和迟前辈的下落,最近好像有天阳宗弟子来到我们北望城,不过你们放心,北望城内可不是天阳宗弟子能放肆的地方,就算他们宗主来也是,得守我们这里的规矩。”
说到这她心里更过意不去,之所以会惹上天阳宗,还不是受她侄子牵连,她虽身为归元阁弟子,但这时候却不和他们站在一起。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一直接触古遥,她或许也会受阁内那些说法的影响,觉得古遥是个十分自大张狂的人,但接触下来知道这人有多平和,也是个真正醉心于丹术的人,这点,似乎跟阁主有点相似。
迟长夜说:“多谢陈道友提醒。”
陈婵忙说:“这没什么,你们对我和陈盛的帮助更大。”
陈婵告辞离去,迟长夜在古遥身边坐下,这几天古遥光顾着炼丹沉漫在丹术中了,他却一直在关注着外面的情况,并没有单方面认为戚沙海身亡后他和古遥的危机就彻底解除了,没人能保证天阳宗会不追究。
看迟长夜的脸色,古遥问事情很严重?”
迟长夜点头说:“我让骆骁他们去外面打探讯息,确实发现有天阳宗弟子的痕迹,看来天阳宗那边并不能罢休,也许他们将天阳体看得太过重要,即使没有证据是我们下的手,也可能不愿意错过。”
古遥想到陈婵的提醒,问那现在归元阁的情形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
迟长夜:“不能肯定,但现在风向突然转变,要说背后没人操控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