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什么呢?什么新娘,什、什么成焰来接我?”
石俊死死憋住狂笑,一脸正色:“林哥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我们和司仪敲定婚礼程式时,我说咱们这边是新郎,嫂子那边的伴郎吧,说他们才是新郎。”
他作出痛心疾首的神情:“我可是帮你据理力争了,差点没和他们那个小爱豆打起来,结果你倒好,直接说一切听他们的。”
林烈凯:“……我不!”
神他妈的新娘!
金寻笑眯眯地看他:“你可想好,商定好的程式要再乱改,耽误了吉时,自己负责啊。”
刚刚还像战斗机一样斗志昂扬的某人,立刻蔫了。
他犹豫又彷徨,在高靠背雕花实木椅上扭得像块橡皮糖,终于咬牙狠心:“行,那就他来接我!”
……
“什么,我要去接新娘?”更衣室里,刚刚穿戴打扮停当的成焰站在镜子前,满脸惊奇。
亚亦伦和潘羽站在他身侧,两人同样高大帅气,正帮他整理衣服。
亚亦伦一个劲点头:“嗯,程式是这样的!”
另一边,童彤托着腮,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记得谢我,我帮你争取的名分,你是新郎,林少是新娘。”
成焰嘴角的笑意都快要满溢位来,亮晶晶的眼睛瞥了他一眼:“他答应啦?”
童彤眼睛一眯:“昨天亲口答应的啊,他敢反悔吗?”
成焰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这帮家伙啊,真爱胡闹。不过呢,好像也蛮有趣的样子?
“行,那我们出发。”他一挑眉毛,扭头看着身边的伴郎团们,玩心一时大起,“迎亲去。”
薛初白从门外闯进来,得意扬扬地叫:“快快,一人拿一束鲜花,杀到林少房间去!”
一看镜子前的成焰,他眼睛就是一亮:“哎呀我的妈,小成太好看了!555555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我觉得小成比啥时候都好看!”
一身纯白的高定礼服,领口袖扣镶嵌着花纹繁复精致的暗色银边,剪裁简约,却合体到了极处,将成焰完美比例的身材衬托得一丝不苟,玉树临风。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心情可以带动精神气,这一刻的成焰,每一个笑容,每一个举手投足,真的比平时任何时刻,都更加迷人。
潘羽小心地从边上的茶几上拿起新人专属的胸`前小花束,低着头,帮成焰别在了他胸`前的暗袋里。
一朵娇艳欲滴的橙金色,旁边配着两朵同色系的珍稀别洛究鲁郁金香,周围零星散落着小苍兰和满天星,暗幽幽的芬芳沁人心脾。
他整理地认真,手指在那些花朵上停留着,时间有点儿久。
过了今天,就连暗暗的肖想也不能再有了,就连心中那份最隐秘的等待也将抹去。
这是他曾经暗暗喜欢过的少年,也曾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也曾为之辗转反侧,也曾因为彼此一个拥抱而怦然心动,可是当他终于想清楚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这份懵懂的爱意就已经失去了机会。
终究是迟了一步。
可也许,这才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能够看到自己暗暗喜欢过的人如今笑得这么开心,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意味,于他来说,总算没有什么意难平,没有什么痛苦和不甘心。
“快点啊潘羽,磨蹭啥呢?够美够帅了。”薛初白兴奋地嚷嚷,催促着。
潘羽终于抬起头,温柔地向着成焰笑了笑:“是啊,我们的小凤凰超级帅,好了,出发!”
……
古堡另一边,林烈凯狼狈地坐在房间里,脸色纠结。
身边,四位发小组成的伴郎团齐刷刷一身纯黑正装西服,一码色的气势惊人,就连年纪稍大的吴超群也显得格外精神。
“快快,一起顶着门。”石俊摩拳擦掌,守在门口往走廊上看,“小爷我帮人迎过多少次亲,都被人堵在外面要红包,奶奶的,这一次总算倒过来了,真稀罕!”
卫新也跟着起哄:“对,就昨天那个叫什么童彤的,逮着他要,不给十万八万,不准进门!叫他昨天蹦跶得欢!”
正说着,走廊上终于传来了闹哄哄的脚步声,成焰这边的伴郎团们簇拥着他,身影从木质楼梯上跑了上来。
“哈哈哈哈,新娘梳妆打扮好了吗?”薛初白和亚亦伦的声音洪亮又得意,一阵风般往这边跑,“吉时已到,我们来迎新人啦!”
“卧槽!来了来了!”石俊慌忙关上门,却没有锁上门栓,和卫新一起用身子顶着,往外大吼,“要想接新人,红包快拿来!八万不嫌少,十万您随意!”
门外的众人一个急刹车,一下子安静了。
冲在前面的亚亦伦等几个人傻了眼。来之前也没想到这一出,明明是昨天临时起意,谁身上会带现金啊?
薛初白灵机一动,一边锤门一边嚷嚷:“扫码扫码,你们手机拿来,我们转你们红包钱!”
石俊怒吼:“呸,我们就要现金,现金摸着爽!”
“那打个借条!我们以《声色偶像》男团名义发誓,绝不赊账,转身回国给钱!”外面的人使劲撞门,嘻嘻哈哈地笑。
眼看着门被撞开了一条缝,门里的卫新赶紧也冲上去一起抵住,大叫:“再磨蹭,加码了啊!二十万不二价,钱不到位,新娘子不上轿、不上车、不办婚礼了!”
外面的伴郎团一阵嘴角抽搐,艾玛,这帮子人还戏精上身了呢。
走廊上,童彤袖着手看亚亦伦在那边蛮牛一样撞门,撇了撇嘴。
他扒开众人,走上前,靠近了门边,凉凉地冲着门缝里面道:“新娘子临时加彩礼钱,行,这婚我们不结了,走人。”
扭头看着成焰,他耸耸肩:“不能惯着新娘子,更不能由着他们娘家人提无理要求,对吧?就算是社会新闻,舆论还都批评婚礼进门临时加彩礼呢。”
这回轮到门里的人傻了。
可是就这么让开吧,多不甘心啊,卧槽怎么觉得我们林哥这么委屈呢?
“我们林哥还不值个二十万吗!”
亚亦伦搂着童彤,笑得快要岔过气去:“他值两个亿也不能临进门要加钱啊,走了走了,惯得他!”
“哎哎哎,别走啊,哪有什么临时加彩礼啊!”石俊嚷嚷着,“这是进门红包,红包懂吗?和我们家新娘子无关,是我们要!”
童彤伶牙俐齿地嘲讽:“你们也知道你们是外人啊,我瞧要钱倒不见外。和你们新娘子商量了吗?”
金寻和吴超群笑吟吟地,在后面站着看石俊他们胡闹。身边,林烈凯终于忍无可忍,小声吼:“你们做大哥的,也不管着他俩!”
金寻举起手:“别CUE我,成焰是我公司旗下的摇钱树,我是他那边的。”
石俊和卫新还在胡搅蛮缠呢,忽然衣服领子就被人从身后揪住了。
一扭头,英俊帅气的新娘子表情像是要打人,拉着他俩往后拖,面目扭曲:“快让开,耽误我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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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发小被他拽得一趔趄,石俊怪叫一声:“哎呦卧槽,没见过这么急吼吼要嫁人的新娘子,林哥你矜持点行吗?!”
门一下子失去了支撑,被外面的大力撞开了。
林烈凯冲在前面,只顾着小声斥责发小呢,猛地就被迎面而来的大门撞了鼻子。
虽然力量不大,可是毕竟撞得是敏[gǎn]又脆弱的鼻梁,又酸又痛下,生理性的泪水立刻就冲出了眼眶。
林烈凯不由自主“嗷”了一声,伸手仓促地捂住了鼻梁。
涌进来的伴郎团们猛地停住了,迎面就对上了眼泪汪汪的新郎,谁能不吓一跳。
“哎,怎么了?”童彤站在后面,个子矮点看不清原委,只一眼看到林烈凯满眼泪水,就差顺着脸颊往下流淌了,也愣了。
不会吧,就这点玩笑,就气哭了?瞧这小哭包的样子,说他是0有错吗?
林烈凯鼻子酸痛止不住,又狼狈又憋屈,泪眼朦胧中,只看得见一道白色身影分开众人,走到了他面前。
“这是怎么啦?”声音的主人轻轻捧住他的脸,仔细端详。俊美眉目含笑,就算是隔着泪光看不清,依旧美得叫人心神一荡。
林烈凯听着那清亮动人的声音,因为狼狈而恼火的情绪瞬间平息了下来,不好意思地使劲眨了眨眼,企图将生理性的泪水憋回去。
“没事,撞到鼻子了。”他嘟囔着,“你这边的伴郎团怎么这么凶残啊,大喜的日子,撞断新郎鼻梁也干得出来吗?”
他声音带着鼻音,这么英武帅气的脸上透着羞恼和可怜,就显得格外委屈巴巴,成焰看着心软,满心的喜悦和爱意无处宣泄,忍不住踮起脚尖,在他被撞的鼻尖吻了一下,蜻蜓点水般。
“好了,不疼了吧?我的新娘。”……
林烈凯的脸色红得更加厉害,泪汪汪地看着他,正想飞快低头狠狠还一个热吻,身后的石俊忽然捂着脸,叫了一嗓子。
“艾玛不能看了,狗粮漫天啊!你们注意点,这里都是单身汉呢!”
伴郎团们哀嚎的哀嚎,打趣的打趣,人群冲过来,簇拥着他俩往外走:“够了够了,待会儿婚礼现场你们再撒,现在甜度超标了。”
童彤慢吞吞跟在一大堆伴郎后面,小声对着亚亦伦道:“看,我没说错吧,那个林少他就是个哭唧唧的0号。”
另一边,卫新直愣愣地看着前面林烈凯和成焰并肩而行,忽然对身边的石俊叹了口气:“哎,我忽然也很想结婚,怎么办?”
石俊瞥了他一眼:“怎么,被他们爆表的资讯素沾染了?”
卫新一脸懵逼:“什么资讯素?”
“哎呀你不懂,圈内名词。”
……
户外草坪上,比昨天多了无数空运而来的昂贵鲜花和彩色气球,专业的著名婚庆策划公司全员到位,宾客专区上,所有名单上的来客都已经到了。
李媛媛和老公坐在男方来宾区,正在小声说话,忽然,一个身形高挑的大姑娘就跑了过来,和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