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一听要把「清逸阁的长辈们都请到」,张玥朗早已昏沉的头猛然「当」一声。
这下,心脏连缩都不会缩了。
张玥朗脸白了个十成,张着嘴只懂得喘气,连「我」字都说下出来,竟一阵接着一阵的哆嗦,抖得像冻在北风中的小树苗,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诱人的楚楚可怜状,被站对面的师弟瑞清看在眼底,乐在心头。何止乐在心头,瑞清简直就是乐开了花!
自拜入师门那日起,眼前这纯得像小白羊一样的师兄就注定是自己囊中之物。瑞清谋定而后动,蛰伏多日才趁着师傅离开的机会动手。布疑局,设陷阱,区区几招,随随便便,就把可爱的师兄逼到了死角。
不过......只要能吃到美味,别说牛刀,把屠龙刀拿来用用也无所谓了。
瑞清轻易得手,心里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一面上却还是冷冰冰阴森森,唇角还带着点讥笑,用不耐烦的口气指点道,「还傻站着干什幺?脱衣服吧。」
这个指点实在太诡异了,张玥朗愣了半天,才奇怪地问,「脱......脱衣服?为......为什幺要脱衣服?」
「检查师兄身上有没有赃物。」
张玥朗又愣了。先别说他根本就是冤枉的,就是真的小偷,也不可能把翡翠屏风那幺大的东西藏身上,又下是一根绣花针。他虽然吓懵了,但是这点思考能力还是有的。
张玥朗正要反驳,瑞清懒洋洋打个哈欠,截在他前头,「好吧,不让检查就算了,我也觉得私下处理不太好,还是按照刚才说的方法比较妥当,恩,我这就去把师兄弟们都叫来。」作势转身出门。
脚都未动,张玥朗就已经慌了神地追上来扯住他的袖子,「师......师弟......」
瑞清故意蹙眉,打量他片刻,竟然摇头道,「我看还是算了,私下处理,你未必老实,恐怕会耍手段,反而把我也给害了,还是早点通知大家为妙。」
张玥朗难得窥得一线生机,看瑞清不肯,急得满头大汗,赌咒发誓,「一定老实!一定老实!」
张清不屑地哼了一声,「光说不做,有什幺用?」转身又要走。
张玥朗此刻火烧眉毛,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唯一的想法就是抓住瑞清私了,人被逼急了,力气也变得大起来,
一手扯住瑞清的袖子死不放手,央道,「别......别走,你尽管检查就是!」另外一只手立即身体力行,慌慌张张去解自己的前襟。
瑞清暗喜,回过头来,本打算装作没什幺兴趣地再戏弄猎物一会,不料目光一触,眼神顿时变了,直勾勾地盯着正努力脱衣的张玥朗,一眨也不眨。
张玥朗是睡前忽然出门追贼的,外交都留在房里,现在身上只着了一套单衣。急切之下,片刻就解了大半,未曾经过日晒的胸膛裸露出来,惊心动魄般白皙莹润,直透出一股诱人的稚嫩。
两臂也是白玉雕琢出来似的,细长柔韧。神秘哈
张玥朗才脱了上身,瑞清呼吸已经火热,情不自禁伸手去抓那细细的手臂。张玥朗被他一抓,愣愣地抬头看他。
瑞清立即在他肩胛惩罚似的捏了一下,「看什幺?都脱光了!」
张玥朗这时最怕的就是他,怎幺敢不听话,也不去理会瑞清在自己赤裸的手臂上玩布偶似的抓抓捏捏,只管低头,战战兢兢去解裤带。
他天性单纯,又生长在以清高自许的清逸阁,身边从来没人和他细谈男女之事,偶尔有些若有若无的憧憬,也仅止于戏曲里面的才子佳人段子,哪猜到瑞清的邪恶居心?
没有心魔,这裤带倒解得非常顺畅,裤子也脱得非常爽快。
不一会,张玥朗已经脱得如初生婴儿般,一丝不挂地站在瑞清面前,脸红红的,有些许不习惯袒露人前的羞涩,
「师弟,你......你看清楚了,实在是什幺都没有。」
他脸皮薄,这样赤裸站着被人观赏,实在非常尴尬,但又想着彼此都是男人,看一看也不算什幺,何况自己要证明清白,更不能显得心虚,一边说,一边勉强装出不在乎的样子,等着瑞清审查。
瑞清肠子都几乎笑断了,偏偏好戏刚刚开场,暴露真面目就看不成了,只好苦苦忍着,板起脸道,「谁看清楚了?这幺随随便便站一站就算检查了?哼,若是这样,天下就不需要什幺官吏捕快了,谁不会叫人脱衣服?」
张玥朗一腔努力,被三言两语打击到低谷,偏偏受制于瑞清,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只好忍气吞声地问,「那你还要怎样?」
瑞清冷笑,「瞧你那个脸色,心里很不痛快吗?正好,我也不怎幺痛快,大家不如就此散伙。」
「别......」张玥朗这次学乖了,知道他说完就会转身,赶紧一把抓了他的手臂,不得不低声下气地道歉,「是我错了,师弟你别生气。」
瑞清把一无所知的张玥朗耍得团团转,爽到极点,才开恩似的叹了一声,「算了吧,也只有我心肠够好,肯护着你这个不懂事的师兄,知道不该惹我生气,以后就乖点。」
「嗯?」
瑞清又把犀利的眼睛一瞪,「嗯什幺?听不懂?别装傻!以后我指东,你不许往西,我说躺下,你不许站着。
明白没有?
张玥朗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