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己吃的,我也没有办法了。”说完,他自己喝了一口药靠了过来,立夏马上意识到怎么回事了,手忙脚乱的就要逃跑。可是,他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哪里是草灯的对手,还没有转过身爬,草灯已经大手把他捞了回来,压在身下。
立夏只觉的唇上刚刚被复上,苦涩的药汁就被度了过来,他排斥的刚想要闭紧嘴巴。啪——小屁屁上就被打了一下,惊的他下意识的张嘴大叫,药就全过来了。没有防备呛得他差点没有咳死,他长这么大何时受过如此委屈了,而今这么大了居然被一个男人因为吃药的问题,按在床上打屁屁。
立夏气的眼泪汹涌而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呜……你混蛋,你打我……呜……你给我滚……”
草灯抱着他,任由他捶捶打打,怜惜的低下头温柔的吻去他的眼泪,一点一点从眉到眼直到最后停留在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上。
不同于刚刚惩罚的狂暴,而是温柔的,一寸一寸的占领他口中的领地,直到他的小舌和他交缠,不再抵抗。
立夏也有边哭边骂,变成甜腻的哼哼。
立夏回到红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正是红楼马上就要开门迎客的时候。
他羞红着脸窝在草灯的怀里,一路上被所有人以理解的目光送到了醉菊厢。草灯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僵硬,直到没有人了立马撤下笑容,瞪了怀里的人儿一眼,“你敢拧我!”这个小不点见人看就拧他一下,一路走来腰上的肉大概已经是紫色的了。立夏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我就拧!”
草灯看他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彻底的败下阵来。轻声哄道:“拧轻点呗,我痛,你不是心疼嘛。”
立夏冷哼一声,手上却明显放轻了力道。
“小夏子回来了。”一道温润的声音从凉亭传来。
醉菊亭中,一人独坐,石桌上摆放着几只精细的骨瓷茶具,细腻的白在黄昏的余晖中折射出淡淡的晕黄。其中一杯盛放着半杯茶,茶已经不冒热气,显然已经放了很长一段时间。亭中的人单手执着一本书,一袭青衣,上面点缀着水墨勾画出点点梅花。微微侧过脸笑望着这边,眼角眉梢都被如茶的淡然笼罩,黑亮的眼睛如水潋滟。身后的大波斯菊迎风摇曳,姿态万千,却不如他这静静一坐。远远望去,如一幅上好的水墨。
深深浅浅,勾勒出的是神韵,而非形态。
草灯认出来他是那天叫他记住小不点的人,也是这楼里的籣倌。
立夏探出头,红着脸笑的尴尬。“小星星,你怎么在这里啊。”
星微笑着站起身,收起手上的书卷,淡淡道:“今儿天气不错,就出来坐坐,春日难得好花常在,就来你这里了。”
小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公子,该用膳了。”
星温柔一笑,向他们摆摆手。“小夏子,我要去用膳了,你们忙吧,先走了。”小桑把盘中的东西收拾好,端着跟在星身后,在路过立夏他们身边的时候,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面色不好的离开。
立夏茫然的看看草灯,戳戳他的肩膀。“你惹到小桑了?”
“我第一次见好不好,怎么会惹到他。”草灯反驳道。
“那就奇怪了,他为什么要瞪我们啊,小桑的脾气很好的,和小星星一样好。可是,刚刚他好像很生气。”立夏纳闷了。
草灯抱着他继续向前走,“管他呢,说不定是别人惹到他了,正在气头上被我们赶上了。”
“是这样啊。”立夏傻傻的点头,声音里有浓浓的睡意,晚上睡太晚,早上又被弄了一个早起,然后一天的折腾,到现在他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小脸在草灯胸`前蹭蹭,打着小哈欠。
草灯温柔的抱着他,向醉菊厢房中走去。立夏打瞌睡没有注意,他可是看得很清楚,那个叫小桑的小厮是因为他们家公子而讨厌他们两个。那人杯中茶凉,却不从壶中添倒,可见壶中也定是凉茶,只怕他在这里等了一天了。所以,那个小厮才如此讨厌他们。
要是以前见一个人回家有人等,他定然会羡慕,而今他只觉得心里酸溜溜的,很不舒服。那人是谁呀,凭什么在这里等小不点回家。
轻柔的把立夏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才转身。胳膊就被拉住,金色眼眸半开,迷迷糊糊却不松手。
“不要走……”
草灯回头,轻柔的掰开他握着衣角的手,没有意思犹豫。声音却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他说:“乖,宝贝。放手。”
掰开最后一根手指,在立夏眼前晃晃手,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以后,转身走掉。才踏出红楼就冷下了脸色,冷声道:“三。”
黑暗中鬼魅般闪出一个人影,一身白衣如雪,在这样的夜色中,本该是很容易看见的,可是在他主动出现之前并没有一个人看见。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这样自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是,对于玄影三者而已却是最正常的。要是在江湖上走动过的话,就会知道此人便是玄影三者中的犹影,排行老三,所以代号为三,却是整个杀手界最厉害的人物。
他们和暗香阁的组织不同,玄影是独立的个体全凭个人意志为主,所以他刚刚出道就立下了规矩,他只给两种人卖命,一种是钱够多,只要你有本事出价高到他满意,那么他就帮你,不论你要杀的是谁,从来没有失手过。另一种是朋友,可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听说他有什么朋友,所以六界的人很少有人把这一点放在心上,犹影会有朋友,那简直是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犹影一身冷清,好像从冰雪中挖出来的般,连声音都有一种冻死人的寒气。
“是。”
“把这个丢了。”草灯厌恶的脱下外面的衣衫丢给他。
犹影接过衣服,冷冷道:“是。”同来时那样消失不见。
草灯烦躁的摸摸唇,这里也还有那个人的气息。眼神变的极其古怪,除了厌恶还有一点别的什么在里面。
立夏在草灯离开以后,慢慢的从床上坐起,眼神清亮似电,哪里还有一点迷糊。他抱着被子,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定定的望着前方,良久没有言语。
撕拉——
油尽灯枯,火苗快速的闪动几下,自动熄灭。
霎时,只留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陆)
草灯出了红楼没有回客栈,一路朝南走去,和出城的方向正好相反。
这条街叫销魂街,也是个销金窟,和红楼不同的是,那里不仅卖男色而且还卖女色,不问好坏,不论愿不愿意,价高者得。◆思◆兔◆在◆线◆阅◆读◆
销魂街是这个城中最堕落,糜-烂的地方。酒-精,毒-品,赌-博人声喧哗,只要一到街角就会听到馆中男女的痴笑,赌徒的嘶吼,就会看到极其妖艳的装扮,暴-力的血-腥,飘渺的白烟。
几乎每一家馆子的墙边都会堆砌着阴森森的白骨,一摞摞被那样随意的堆放着,最上面还有刚刚死去,或者被剁去四肢哎哎呻[yín]着等死的人。
在这里,弱肉强食,没有钱,没有本事,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在这座城中死去的人,冥界是不收的,只能变成孤魂野鬼,运气好一点被得到的高人收留,运气不好的只能在死去七七四十九天之时魂飞魄散,入不得轮回。
草灯只着中衣,一路行来面对着眼前的一切,连眼睫毛都没有动一下。头一次来这里的人有这种反应的,不是早已经司空见惯,就是生性淡漠,不顾别人死活之人。而草灯则属于两者皆是,从小就生在高人一等的帝王之家,即使再不爱争权夺势,对于人命的观念也是很淡泊的,也许一条人命还没有喜欢的宠物生病更让他揪心。再加上他本就是冷漠的人,事不关己,己不忧心,就是他生活了这么多年最好的诠释。
街边拉拢客人的人,没有一个过来招呼他,反而绕过他向别人打招呼,所有人的眼中都有一种避之不及的神色。来这里寻欢的人反而奇怪了,这人虽然衣衫不整,但是就单看这头上的玉簪子,和中衣的布料,也是块肥肉,更何况那张脸更是俊俏,不是有句话叫“姐儿爱俏”,这人正是女人喜欢的那种。
很多女人即使不要钱,也很愿意和他一度良宵,而现在却变成无人问津,说不奇才怪。虽然很奇怪,却无人问原因,这也是销魂街的规矩,虽然是八卦的地方却从没有八卦,每个人都只在乎自己是不是活着,而不会去好奇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也许你不小心好奇了,那么下一秒被摞在白骨上的尸体,就有可能多了自己。
草灯冷冷走过,见到其他人眼神中的惧怕,微微翘起了唇角。这些人对危险的嗅觉,只怕连那些在刀口上讨生活的江湖人都比不上。大概是隐在暗处的犹影身上的煞气和杀气都太重,这些人才会对他退避三舍,而他也乐得清闲。
直到走到街头的一座大宅前,他才停下了脚步,宅子的大门半开着,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长满了荒芜的杂草,草上面也许是夜露的原因,在不太清晰的月色下发出一种微弱的光泽。
草灯扫过一眼,纵身跃上了院墙,一路飞檐走壁落在了正堂的门口,拔下发间的玉簪轻轻一顶,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屋中干净异常,门被推开连一点灰尘都没有飘起来,没有荒废已久的腐朽味,反而有种甜腻的女人香。草灯收起玉簪,也不理因刚刚动作而披散下来的长发,径直走进了屋中,摸黑坐到厅中的雕花太师椅上。
吱呀——
半掩的门被人轻轻推开,那人手中提着一盏七彩莲花灯,款款而入。莲步轻移间入眼的是一张美艳的姿容,柳眉杏眼,肌肤白嫩细腻,梳着蝴蝶髻,插着金步摇。桃色的衣裙上绣着或盛开或含苞待放的桃花,裙摆迤逦的拖在身后,步履行进间挡不住妖艳。她见到草灯也不惊讶,浅浅一笑,眉眼间尽是说不出的妖媚。把灯放到桌上,用火折子点燃桌上原本就放着的琉璃灯,身子软软倒向草灯身上,玉手探出勾着草灯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左手在他的胸`前划着圈圈。
娇声,软语道:“王子殿下,您总算来了,想死奴家了。”
草灯面无表情,却也没有推开她的意思,只是冷冷的扭过头,淡淡道:“想我?呵!软玉想我死倒是真的吧。”
“讨厌啦,王子殿下说的些什么话呀,奴家怎么舍得。”软玉把脸埋在草灯的怀中,娇嗔的捶着他的肩,笑容娇艳如盛开的罂粟花。
“从院中到门上,“天露”放了不少呀,你还真舍得下血本。这样的光线,本王要是一个不小心沾上一点,只怕此刻已是尸骨无存了吧。”草灯冷笑着勾起她的下巴,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的磨蹭。“这样都不承认,软玉,你的脸皮是不是又厚了呢。”
软玉丝毫不介意他的话中带刺,娇笑着伸出柔软的小舌,轻轻勾勒着草灯唇瓣的形状。“王子殿下,不要一见面就夸奖人家嘛,玉儿会不好意思的。您若是躲不过,又怎配做玉儿选中的人呢。”
草灯冷冷一笑,掐住她的下巴,毫不怜香惜玉的咬上她的唇,见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露出残酷的笑容。
一把揪起她的手臂,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