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是无辜的受害者,但是斩草不除根更是使不得,也就只能预设一切的发生,更何况所有的一切本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突然觉得胸`前一凉,随后一条滑腻的小东西轻轻滑过。草灯低头回神,发现自己的绷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胸`前一颗小脑袋在上上下下的忙碌着。
立夏心疼的伸出小舌头一点一点的舔过沁血的伤口,柔软的小舌轻柔的扫过伤口,所到之处留下湿漉漉的痕迹,丝毫不知道这样做给草灯带来多大的挑战。
草灯涨红着脸无语问苍天,现在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报应了。若是以前他自然不会对一个男子感兴趣,即使有的反应他也不会犹豫自己身下的是谁,想要就要了。可是现在不行,他好不容易才确定自己的感情,还没有好好培养,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把他吃掉。结果,他却一再用无辜的小动作挑逗,想过很多,就是没有想到自己也有欲火焚身的一天。
最让他扼腕的是,自己居然还忍的心甘情愿!爱上了这个小笨蛋,看来未来的苦日子还多的是,要是不是他看起来好小,真想现在、马上、立刻就把他吃了!
立夏犹自不觉的忙碌的舔着,突然他僵直了身子,看了草灯一眼,然后低头看向下`身。草灯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本就因忍耐而涨红的脸,瞬间红的冒烟,这下脸丢大了,真是不争气啊!!居然已经一柱擎天!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受了这么大的诱惑,没反应才奇怪,更何况身前那人还是自己心里的那个。
“你……”立夏开口,才说出一个字就被草灯打断。
他迅速的说道:“我去冲个澡,今天好热……”不等立夏回答,就狼狈的跳下床,冲了出去。
立夏无辜的抿唇,过了半响说道:“其实,你可以不冲澡的……我不介意……”虽然他看起来很小一只,但是他早就成年了,更何况当年他还小的时候,他也不是很不客气的把自己吃了嘛。
只是草灯却没有机会听到,等到多年以后说起今天的事情,草灯听到了立夏的最后一句话,差点没有把自己拍死。
都怪自己当时心急,明明可以那么早就把他吃干抹尽的,若是当时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一切伤痛大概就都不会发生,也不会兜兜转转等了这么多年。只是,这是他并不知道,所以此刻他正无比沮丧的泡在冰凉的池塘中,无奈的望着水中的花瓣从眼前悠闲的飘过。愤愤的拍打水面,孩子气的瞪着悠闲的花瓣,“该死,你们是在嘲笑本王吗?”
花瓣自然不会回答他,依旧沉默的向池塘的另一边飘去。
草灯愈发的沮丧,居然连花瓣都不理他,想起屋中人儿灵巧的小舌,脑中立即又是一阵热血上涌,重重叹口气屏住呼吸沉到水下。他需要好好的冷静,从头到脚的清醒一下。
立夏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池塘中时不时传来的哀叹,偷偷的笑出了声。漂亮的金眸眯成一条完美的弧线,原来草灯也对自己有感觉,只是——
立夏担心的皱起眉,不知道这样忍着会不会出问题,唔,有机会回楼里的时候问问小珠子和小星星。
紫雨殿屋顶。
一身黑色劲装的软玉趴卧在琉璃瓦上,神色复杂的望着泡在冰冷池塘中的草灯。从回来她就一直跟着,这大概是第一次没有被注意到,也是第一次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无情以外的其他感情。只是,软玉的眼眸紧了紧,那种锐利让她整个人都看起来有一种无比高贵的骄傲。这些表情他可以给任何一个人,却惟独不能给屋内的人。
已经回来了,她本来已经不想再去干涉他的事情,毕竟他也说话算话让她见到了那个人,但是,既然她看见了,就不能任由着他让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悄无声息的从屋顶站起来,几个起落向宫殿的另一边飞跃而去。现在谁说也没有用,大概只有请那个人出面了,毕竟是他最爱的人。
一直以来她说的,他都会听。
这一次应该也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
☆、(拾陆)
紫雨殿一大早就乱作一团,宫女、太医进进出出都快踏破殿口的门槛了。原因很简单,太子殿下生病了,卧病在床太医是来看病的,宫女们则是各个妃子、大臣们派来探病送礼的。
阿嚏——
草灯把脸挡在厚厚的窗幔后,不爽的皱起眉。这些人真烦,还没完没了了,要不是懒得上朝,也放心不下立夏一个人在这里,就不会把生病的事情宣扬出去了。
紧紧抱住怀里盖了三床被子依旧瑟瑟发抖的小家伙,小巧的鼻子此刻也是红彤彤的,时不时打几个喷嚏。
草灯承认自己现在很后悔,不该一时意气拖着他去池塘玩水,更加不应该选在那么冷的晚上,所以立夏会得伤寒都是自己的错。
昨晚没有睡好,此刻抱着怀里的小家伙,困意猛然袭来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是午后,外面的人已经都走了,终于恢复了该有的安静。
草灯慢慢坐起身,点点立夏红彤彤的小鼻子,轻笑道:“夏,起来出去走走吧,不然晚上会睡不着的。”
立夏不悦的摆摆手,拍开他不规矩的大手,呢喃道:“困……”
“乖啦,起来,困晚上回来再睡。”草灯坚持多运动才会好的快,死活不让他再睡下去,一会儿亲亲眼睛,一会儿亲亲脸颊,一会儿亲亲嘴巴,反正就是烦你,烦到不能再睡就对了。
立夏无奈睁眼,他怎么以前都不知道这个家伙这么厚脸皮啊,无力的推推草灯,有气无力的说道:“起来啦,离我远点,不然会传染给你的。”
“我不怕。”
“起来,唔……”立夏放抗着,下一秒就变成了暧昧的闷哼。
草灯灵舌长驱直入,堵住了他的拒绝和担心,在他被吻得气喘吁吁,没有力气说不的时候才放开,也不急着离开,唇瓣和他的唇瓣暧昧的磨蹭着,呵出的气息在唇间漾开,立夏身子一阵颤唞,怒瞪草灯一眼,病态的金眸中波光粼粼,被吻的微微红肿的唇瓣更是平添了一分娇媚,让草灯心神无比荡漾,差点再次化身为狼。
“你会生病的!”立夏皱眉,使劲推他。
草灯死皮赖脸的抱着立夏的腰,舌尖舔过他的唇角“我不介意,和你一起什么都值得。”立夏涨红了脸,草灯好肉麻。
屋外玉兰绽放,花香满园。屋内相依相偎,满室温馨。
“殿下,大祭司有请。”清冷如雾的声音从院中传来,冷漠中不失恭敬。
草灯抱着立夏的手臂微僵,不太情愿的把脸埋在立夏的被子上,闷声道:“你回去告诉大祭司,说本王没空。”
“殿下,大祭司有请。”外面的人依旧用平静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
草灯微微有些生气了,却没有向平时那样用命令外面的人,只是不悦的皱眉。立夏握住他的手,笑笑摇摇头示意他去。
草灯从下床穿好衣服,低头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等我回来。”
立夏低头笑的甜蜜。“好。”
草灯走了,立夏也没有心思再睡下去,打着哈欠出门去赏花,不知道在这里种些大波斯菊会是什么感觉。不知道草灯会不会生气,呵呵……
“好有兴致啊。”柔媚的女声从身侧传来。
立夏扭头,皱眉。“是你?”一身红衣的软玉笑盈盈的站在院中,长长的裙摆拖在落满花瓣的青石路上,在风中漾起点点波纹。
“呀,难得你还记得我。”软玉假装很惊讶的单手捂着唇,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化妆过浓的眼睛闪着悲悯的光芒。
立夏也不理她,淡淡说道:“有事就说,没事就请离开,恕不远送。”
软玉一愣,没有想到柔柔弱弱的家伙会这么不客气。不过她也不以为意,淡淡笑道:“你不想去看看吗?”
“不想。”立夏慢吞吞摆摆胳膊,扭扭腰算是做运动了。他对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一点好感,对她的话也不想放在心上。◥思◥兔◥在◥线◥阅◥读◥
软玉像是早就知道他会如此回应,轻轻叹道:“你当真对自己来离国没有一点疑惑吗,这是唯一一个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你真的不想去?”
立夏停下动作望着她,久久没有吭声……
玉兰花瓣落在水上,平静的湖面被激起点点波澜,不是很大却已经很足够搅乱一池春水。软玉眯眼望着亮白的阳光,美丽的唇角毫不掩饰的上扬,从立夏的眼中清楚的知道,这一次她赢了。
立夏还是跟着软玉去了,只是那时他并不懂这一次意味着什么,所有的平衡都将打破,一切都再也回不去,弥补不了了。
后来他后悔了,但是一切都早已经来不及。
祭星台。
离国最大的祭神台,离国是一个很崇尚神学的国家,从建筑房屋的颜色就可以看的出来。在这里最神圣的人就是大祭司,大祭司每百年出一个,是又上一届的大祭司亲自在民间挑选出来的,也只有大祭司才可以无视一切的法律法规,甚至可以对王族呼啦唤去。祭星台就是大祭司的居所,也是离国最神圣的地方,所有的祭祀活动都是在祭星台外面的神坛上举行。
整个祭星台的宫殿都是用翡翠和水晶组成,所见之物莫不是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神殿中缭绕着米幻的紫色烟雾,一圈一圈缓缓的向上升起。
此刻,一袭王族白衣的草灯笔直的站在水晶地板上,仰头望着高台上一身黑衣的女子。那是一个很美的女子,苍白如雪的精致脸蛋上,淡紫色的双眸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连周围的空气都显得疏离和冷漠。
一黑一白,一上一下。
两人就这样互望着,没有一丝温情,有的不过是防备的冰冷。
终于,黑衣的女子缓缓的开口说话了,声音清冷如冬日清晨结起的薄冰。“你没有什么要问的?”
“呵。”草灯冷笑,“有什么好问的,你都派人去叫了,即使没事不也得来。”
“你可以不来的。”女子幽幽轻叹,好像他不愿意还来了就是个错误。
“我怎么敢。”草灯掩去唇角的冷笑,面无表情的说道:“大祭司何等手段,我怎敢不来。”
大祭司听了他的这话露出了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她温柔望着他,一步步从高台上走了下来,“知道就好。”
草灯抿唇不语,眼中是满满的厌恶和一些难以愈合的伤痛,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个越走越近的女子。
突然,浓郁的茉莉花香在殿中弥漫开来,嚣张的侵蚀着敏[gǎn]的嗅觉。草灯睁开眼,怒视着眼前孩子般恶作剧的女子。
大祭司的脸上有了一点点红润,也不知道是真的开心,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笑语嫣然的伸出纤纤玉手勾起草灯腰带上的衣饰,回忆般轻声道:“你还带着它啊,不是说都丢了吗?”
“送了,自然就是我的东西,丢不丢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草灯……你还是这么无情。”她受伤的收回手,冰冷的眸中冻结出一点悲戚。
“无情?”草灯大笑,“你好意思说我无情?这还不是和你学的,这不是你费尽心思要教给我的东西吗?”他笑着低头,指尖滑过她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