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幼兽,一只讹兽族的幼兽,若是运气所得,可是不简单的人物。
剑霜寒努力理解其中意思,点头道:“多谢前辈,若有朝一日我负了他,任由讹兽一族发落。”
“我心善,做不得血腥肮脏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做将人碎尸万段的事,”无陋眸中有对无暇的温柔,也有对剑霜寒的威慑,不过话语毕,那份威慑也皆是消散了,“继续留这里?”
“晚辈告退,多谢前辈,”剑霜寒行礼道。
“叫对了,”无陋笑了一声。
剑霜寒低头道:“伯母。”
两人从那藤屋宫殿之中退出,剑霜寒进入之时不觉,如今才觉得背后皆是汗水,无暇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拿着帕子仰头给他擦了一下汗水道:“不紧张?”
“有点儿紧张,”剑霜寒除去了身上的汗水,按了一下他的头道,“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是值得的。”
无暇微微滞了一下,略有思索后扶上了他的肩膀,像是献祭一般吻上了他的唇。
本就坚硬的男人瞬间僵硬的像一块石头,倒显得那本来就柔软的唇更是软的像云朵一样。
朝砚享受了一番全鱼宴,正趴在视窗赏景消食,此时见剑霜寒他们回来,本想打个招呼,结果在看到师父走路的姿势时默了一下。
师父你怎么了?经历什么打击了怎么走路还同手同脚了呢?
但是这样的话还是不要问出口了,毕竟师父现在的状态要是恼羞成怒说不准真会一剑劈人,那可太不好玩了。
“师父,我今天钓到了鱼,来吃全鱼宴,”朝砚换了个方式打招呼,结果还是得到了剑霜寒颇为危险的视线凝视,“你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朝砚回答的非常乖巧,并且暗暗思索这次的打击可能有点儿大。
可是没道理啊,如果讹兽族长不同意,无暇根本不会一块儿回来,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窃喜,虽然冷清的脸上也是面无表情的状态,但是窃喜就是窃喜。
总不能是被无暇非礼了,朝砚思慛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九黎小天使的地雷吖~
车是不能开的,泥萌比我开的好.OTZ
我国的话术有时候是很神奇的,有的谎言就是不能用反语的,比如说你没吃吃点儿吧,可能就是客套,至于称呼这种谎言问题,一出口就是谎言,那么这一句是谎言就可以,连起来的那种。
其实不懂也没有关系,只要知道师父脑壳疼就可以了哈哈(?ω?)hiahiahia
第190章 无悔
但是这么想, 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就师父的性格,大概也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他手足无措了。
“师父, 为了庆祝你成功的通过丈母娘那一关, 干杯, ”朝砚还是上了全鱼宴, 并且特别善解人意的没有去问剑霜寒走路同手同脚的原因。
“你饮便可, ”剑霜寒推拒了酒水,剑修需要让头脑时时清明, 剑势才能够导正, 虽说如今这区区灵酒奈何不了他, 但是他并不喜这种杯中之物。
朝砚也没有勉强, 而是持杯看向了无暇道:“那师娘来饮。”
无暇莫名想起了那日醉酒之后的场景,有的人醒来后会不记得醉酒后的情景,有的人则是记得清清楚楚, 还有一种是只记得醉酒后发生的糗事,正事啥也不记得的, 而很不幸的是,无暇属于第三个, 他那日醉酒不仅说了乱七八糟的话,还变成兽形滚了一把平时只有一只兽时才敢滚的雪球, 还当了娘……
往事不堪回首,无暇视线游离推拒道:“那我就喝了……”
朝砚半托着腮咬着杯子道:“你们都不喝就我一个人喝多没有意思啊,你们得出一个, 要不然新婚礼物是不送的。”
“什么礼物?”剑霜寒开口问道。
朝砚动了动眉梢:“我想了好久的礼物,也不能算新婚的,就算是庆祝你们在一起的,师父你不用猜了,你想不到的。”
剑霜寒:“……”
他的确想不到,但是以剑修的直觉来讲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绝对的好东西,如果拿不到,就有可能导致感情破裂,”朝砚将面色隐藏在额发之下,试图营造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出来。
效果相当的不错,至少剑霜寒握着剑的手一紧:“当真?”
朝砚郑重点头:“当真。”
他这样说话的时候绝对是认真的,剑霜寒伸出了手道:“给我。”
朝砚笑眯眯的点了点酒杯:“师父不能喝,无暇可以喝嘛。”
无暇面色一滞,虽然他并不排斥酒水的味道,但是如果当着剑霜寒的面滚雪球,那可真是太丢脸了,不过会影响他们感情的东西,无暇若有所思的执起了酒杯,拿出了仿佛灌毒酒一样的气势道:“我不喝!”
朝砚:“……”
这种好像烈士一样的语气。
无暇抿了一下唇,给自己打气,然而就在他将酒杯碰到唇的那一刻,酒杯却被身旁的人夺走了,剑霜寒执杯一饮而尽道:“好了,可以给了。”
朝砚默了一下:“……好吧,师父记得只有你们两个人的时候再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本来打算借着这次机会让师父知道无暇醉酒后会说真话的事情,奈何……好事多磨。
一个储物袋落在了剑霜寒的手中,分明只是一个普通至极的储物袋,拿着的时候却好像重逾千斤一样。
剑霜寒将那储物袋交到了无暇的手中,郑重放好,好像老公在向老婆交私房钱一样:“你收好。”
无暇郑重点头,颇有不负嘱托之感。
朝砚在一旁轻咳了两声:“吃菜吃菜。”
希望他们看见的时候不要失望。
这里一盏夜明珠,虽然一个寡言,一个天赋说谎,一个颇有几分熊孩子爱折腾的感觉,但是仍然像是一家三口吃饭一样的温馨。
而在丛林最深处的藤屋之中,刚刚落地的女人发髻上别了一枚紫魂晶做成的发簪,衬的那银发更加如同雪一般,她未曾开启那屋子,而是站在门口冷清道:“无悔,你特意不让我来,是想让无暇与那个人修在一起?”
讹兽拥有辨别谎言的天赋,可是门内的人没有,无陋特别将谎言放到了最低的级别。
特意传来玉符,恐怕是察觉了无暇与剑霜寒的事情。
门内冷清的声音传了出来:“无陋,人修狡诈薄情,今日与你这般说下誓言时还可许下性命,待到他日翻脸时根本就是陌生人,你自己的儿子,你可为他的未来想过,你想让他如我一般么?”
无陋垂了一下湛蓝的眸,她随意侧身,在树屋上面靠住环臂道:“无悔,你觉得我是一个负责任的母亲?”^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网^o^提^o^供^o^线^o^上^o^阅^o^读^o^
无暇在外多年,虽然久久不归,但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孩子过的怎么样,寂寞或许偶尔有之,但是修士本就岁月绵长,甚至有的讹兽为了打发这太过于长的岁月而选择了长睡,就跟冬眠一样的。
但无暇至少是无病无灾的,刚刚到人世时的苦难剑霜寒未曾让他再受过,那个剑修刚开始还很弱,但是他在不断的变强,度不过的难关咬紧了牙关,经历过那样磨难的人,心境大多会受些损伤,或是变得阴沉,或是变得世故,可剑霜寒不一样,他明白世故却从未沦入到其中,一颗剑心像是石头一样支撑他的前进,即便身处高位,也有着一颗堪称剔透的心。
无陋去看无暇的时候并不多,反而对于剑霜寒的了解更多一些,选择了那样一位主人,无陋最开始也担心他忍受不住,剑霜寒未免太不上心,直到秘境遇险时的舍身相护。
剑霜寒虽然不擅表达感情,但是他有感情,他的内心炙热的能够灼烧无暇的灵魂。
人修狡猾,生存于人世,谁都有无奈戴上虚伪假面的时候,即使如同剑霜寒那般,也有有来有往之时。有负心忘情之人,也有舍命相爱之人。
未来如何只能去赌,赌现在的这个人会一辈子的好,没有人能够真正预测到未来如何。
无陋说了不少,神色平淡而冷清,鬓发上的发钗折射了星河的光芒,让她的眼睛看起来跟那发钗的颜色有些近似,她说: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
赌的结局有两个,一个是真心破碎,空留一地碎冰,甚至连性命都会赔上,一个是相依相守,相伴永生。
人都希望是后者,人修之中自然也有能够那般的人存在。
“凤毛麟角,”无悔开口道,语气之中凉的跟这夜色一样,“你既决定了,我也不阻拦你,无陋,希望你不要为今日的决定而觉得后悔。”
他的话像是诅咒,但是也未尝不是一种祝福,无陋轻轻一笑,从那倚靠的藤屋上起身时已然从原地消失了。
“人修……”那道清冷的声音在幽绿的从林之中轻叹,像是被吹灭烛火的尾烟一般的单薄无力。
朝砚这边酒饱饭足,心满意足的回自己的房间坐在窗户上面纳凉,禁制未设,连外面的虫鸣声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一条腿搭在上面,另外一条腿垂落下去,看起来十分的悠然自得,如果耳朵尖没有些微动两下的话。
“呀!!!”一声惊叫从隔壁的房间传了过来,这是无暇的声音,只一个语气的单字的话,即使讹兽的天赋在,也没那么容易撒谎,就像是结巴绝对不会在单说一个字的时候还结巴一样。
“如此淫乱之物!”剑霜寒的声音厚重沉稳,只是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够从中听到一些慌乱之意,就像是今日同手同脚的时候一样。
朝砚适时呐喊:“师父,别损坏了,你们以后用得到!”
朝砚说完直接进了空间,让剑霜寒拔剑出来的时候连个影子都没有捕捉到,而那本落在地上的书还摊开着,画面十分的不堪。
剑霜寒想拔剑毁了,偏偏要落之时想起了朝砚的话,以后用的到……
夫妻道侣行房事的确是会做的,他们虽然不用绵延子嗣,但是怎么可能没有亲密之举。剑霜寒虽知此事,也见过魔修百般蹂躏他人,但是除魔之时从未往无暇的身上想过,一般不是应该很简单么?怎么还这么花里胡哨的?
剑霜寒的三观受到了些许冲击:“此等物品还是毁了去好。”
“你不会?”无暇脸上也有薄红,湛蓝的眸更是像是映了光芒的海面一样漾溢着波纹,他侧目弯腰将那书捡了起来收好,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抿唇提笔写道,“光天化日之下方为淫,此等秘事为个人私事,当学习借鉴,不耻下问。”
字写完,他的脸颊已经红的通透,无暇虽长年远离人修,早年却也跟随剑霜寒见过惨烈的画面的,而那些被凌辱欺负的人,看起来好疼。
剑霜寒手指轻点其上,竟有些不知该如何言说,他以为朝砚送的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想着紧要之事应该尽快处理,却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