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前辈的清净了:“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就好,”朝砚颇有几分放心的将那尾羽收了回去,“你都接受不了,小师弟的反应一定非常的有趣,”他看着宁澈惊魂未定的神情笑着安抚道,“放心吧,我们还不太熟,不会让你真的穿的。”
宁澈:“……”
所以您专门找熟人下手的么?
那他还是不要成为的熟人的好。
宁澈一边庆幸,一边又是纠结,其中最浓重的情绪是对于宁旭的同情,总感觉做朝前辈的师弟很可怜的样子。
宁旭的喷嚏自从朝砚遇到宁家人以后就没有止住过,这样的频率让方知笙很是担心,一手摸着他的脸,一手捧着药碗道:“我觉得你需要吃药?”
“里面都有什么?”宁旭的身躯下意识的后仰。
“苦瓜,黄连,枸杞,莲心,这些都是清热解毒去火气的,”方知笙温柔道,“吃下去明天就不打喷嚏了。”
“你认真的?”宁旭后仰的幅度更大了,虽然他对于药材没有什么研究,却知道这几位搭配在一起是最苦的。
方知笙笑着点头:“乖,不怕,良药苦口,不吃药病怎么会好呢?”
宁旭的眸紧紧盯着那碗,半晌后直接接过秉着呼吸往下喝,可是刚刚入口,那说是极苦的药汁却是甘甜的味道,哪里有一丝一毫的苦味。
“这是……”宁旭放下了碗看向了方知笙。
“甘藜草汁,我怎么可能真的会给你喝那么苦的东西,”方知笙笑着托起了他的碗道,“快喝吧,对于缓解鼻子的问题有效果的。”
宁旭一饮而毕,放下碗的时候将人抱在了怀里:“如今我修为已经稳定,我们何时离开这里?”
“你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方知笙靠在他的胸膛上笑道,“师父还有一段时间才出关,朝师兄没有那么快回去,此时的剑寒星绝对的清净,只是待在白泽族中不好么?”
这话问的温柔,宁旭脑袋上的某根弦却是下意识的绷紧了,白泽族是方知笙长大的地方,这是他的故乡,如果回答不好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在经历过师兄无数次的磋磨,道侣时不时的欺负之后,宁旭终于拥有了求生欲这种东西:“白泽族很好,族人也很亲切,但是我在这里没有秘密。”
没错,白泽博知那是天赋,对于白泽本身是不起作用的,但是对于宁旭这个人修,基本上属于看一眼就能够知道他这个人怎么样的。
至于宁旭怎么知道那些白泽知道的,因为那些人一见他先是打量两眼然后开笑,一次两次还察觉不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的时候,宁旭就算是个傻的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剑修的生活很是枯燥乏味,但是被师兄和道侣齐齐折腾的这种事情应该还是很好笑的。
他虽然求生欲上线,奈何说话的方式一如既往,有什么便也说什么,连朝砚一分撒谎的技能都没有学到,可方知笙喜欢的便是他这点,不管岁月多久,这个人在他的心里仍然是那个笨拙误闯到他心间的少年。
对于白泽一族的博知,自然是方知笙了解的最透彻,那些族人倒是没有恶意,只是喜欢看热闹而已,难得他找了个人修,还恩爱的紧,那群人不好奇才怪。
“如果不习惯,我们就快点离开,”方知笙笑着亲了亲他的唇,“不习惯怎么不早点儿说?”
“你喜欢这里,”宁旭答他。
因为他喜欢这里,所以他可以忍受没有秘密,但是长久的居住却还是不太行的。
“下次不习惯要早点儿说,你不说我是不会知道的,”方知笙对他从来不用天赋,他看这个人,就是用他的眼睛去看,用心就感受。
宁旭点头:“好,不习惯朝师兄偶尔的举动。”
方知笙笑了一下道:“这个你要跟朝师兄说,跟我说没用的,而且我以为你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
宁旭的脾气在他的面前算好,在别人的面前却没有那么的宽巨集大度,一如当年他们的婚约,他的态度坚决的即便是亲人也无法下手。
如果不是亲近习惯,宁旭不会任由朝砚跟他玩儿不反抗的。
“打不过,”宁旭坦诚道,“被耍了的时候察觉不了。”
简单的说就是武力值不够,智商也不太足够,面对恶劣的师兄和道侣毫无反抗之力。
然而面对如此严肃的控诉,方知笙愣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迷茫和委屈,然后十分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这是你能力的不足,你要加油,你看他从来都不欺负我。”
宁旭:“……他打不过你。”
柿子要挑软的捏。
“他还打不过师父呢,”方知笙笑道,“师父和师娘可是也被他折腾过不少次,你说为什么?”
这就陷入了宁旭的盲区了,他果断摇头求知:“为什么?”
“因为师兄只挑熟人下手啊,”方知笙笑得腹部颤唞,“这么说起来,其实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你们之间的好。”
宁旭沉默,唇紧抿了一下想要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开口道:“这样么。”
因为师兄将他当成了自己人所以才下手,其实那些小小的斗趣并没有多么的难以忍受,甚至看着他们开心其实自己也很开心。
方知笙笑着点头:“当然了,我能骗你么?”
他那个师兄虽然是挑熟人下手,但是后面还有附加条件,比如说挑傻乎乎的好玩的下手,诸如一群人精本就十分没有节操,玩起来哪有傻乎乎的有意思,这一点方知笙选择性的隐藏,让他家道侣知道师兄跟他很是亲近就好了,至于其他,那属于善意的隐藏。
宁旭默默看他:“后面那句值得怀疑。”
方知笙笑着看他,突然开口道:“阿旭,我很爱你,你刚才的那句话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相信你,”宁旭认真道,求生欲这种东西,练着练着就有了。
……
凤凰族的动作还是引起了灵兽各族的注意,九尾狐族的讯息最快,也有长老隐隐有些疑虑:“凤族如此大动干戈,这是想做什么?”
“查明一些事情罢了,与九尾狐族无关,不必插手,”纯狐玥对于这样的举动只是得到讯息便已经了然于心,凤凰一族会有举动,很有可能是朝砚之前所说的很有可能被凤凰一族暴打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且目标不断的在凤凰族血脉上转移。
若是之前朝砚的存在还好遮掩的话,那么当有了明确的线路以后,朝砚的存在对于凤凰一族将不再是秘密,包括那只小火凤与雷鸟的来源。
以朝砚如今的实力对上凤族或许还有些弱小,但是已然不会像从前那般需要彻底的隐藏了,朝砚敢如此行事,想来已经想好了他下一步棋的落脚之处,无需他人为他担心。
凤凰族调动资讯的速度很快,而当最终的结论摆在诸位族长面前的时候,场面有些静默。
“天选之人,”凤栖梧沉声说道,“之前的火凤与雷鸟皆是出自他手,他的手上会有凤凰族的血液倒也不奇怪。”
“可那两个小家伙活蹦乱跳,并无被人取走血液的痕迹,”凤不语说道。
“若是隐藏了一只也不是没有可能,”一人开口道。
“他傻么?”凤不语的虚影抬头,仿佛翻了个白眼,“他若想隐藏,直接所有的都藏起来不就好了,为什么要送回来两只,还亲自到凤凰一族的腹地来,能够以那样的年龄达成那样的修为,又建立起了不小的势力,还成了鸿蒙仙宗的弟子,绝对不是一句运气可以概括全部的。”
“不语说的倒是有理,”一道温柔似水的男声响起,“只是他若未曾留下血液,雪凰令又是如何开启的?若是他,应该怎么办?”﹌本﹌作﹌品﹌由﹌思﹌兔﹌在﹌线﹌阅﹌读﹌网﹌友﹌整﹌理﹌上﹌传﹌
这才是最要紧的问题。
“雪凰墓地之中情况如何?没有残魂可以询问一二么?”孔禄问道。
凤栖梧道:“有,守墓之人说了,进入之人乃是三人,其中一人手持折扇,下品仙器一流,另外一男一女,乃是误闯,只收割了失魂,并未动雪凰骨分毫,能够进入其中的原因未知。”
“特征对的上么?”凤不语问道。
孔禄点头:“如果是描述的那样,那就是他们三人没错了。”
“如此也只是失误,”那温柔之声说道,“与送还火凤与雷鸟的人情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诸人沉默,那声音问道:“怎么了?”
“就是因为算不得什么才苦恼的嘛,”凤不语悠悠说道。
“嗯?什么意思?”
“历来天选之人有哪个能让夭折腹中的灵兽死而复生的?”凤不语笑道,“也亏得九尾狐族那条狐狸下手的快,他既有那个本事,难道你们不想有更多优秀的后嗣么?”
“你们想强逼?”那温柔之声问道,“若是如此,只怕适得其反?”
“兴师问罪还是要有的,贸然进入雪凰墓地的事情还是要申饬一番的,”凤栖梧沉声道,“若他并非周夺的弟子,将人扣留下来也是可行的,如今不可,只可交好,不可得罪。”
“鸿蒙仙宗那位?”孔禄开口道,“他什么时候收的弟子?”
“不久之前,”凤栖梧开口道,“偶尔听闻周夺赠了弟子一把下品仙器,合体修士,名为朝砚,资讯都对得上。”
“这么明目张胆的将弟子公开,这是公开的护犊子啊,”凤不语笑了一声,“如果是这样,也只能按照栖梧兄说的办了,小孔禄,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务必把握好分寸,必要时刻可以用上美人计,你那孔雀族中不是美人最多么,若能将人留住,跟那样资质佼佼者结为道侣也是不亏。”
“他应该已经有道侣了,”凤栖梧道。
凤不语切了一声:“可惜,还以为能把小孔禄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呢。”
孔禄:“……为什么是我?”
“听说各族在忙的时候孔雀族举办了选美大赛,谁是最漂亮的那只?”凤不语笑着问道。
孔禄微微侧头,清冷之音响起:“此事就交给我吧,诸位务必放心。”
外面波澜四起,朝砚却在每天整理那些孔雀的尾羽,这些尾羽的确漂亮夺目,但是坚硬程度也非寻常宝器可比,并非真的华而不实之物,孔雀裙自然要做一件的,就算不能送给小师弟,还有小姑娘会喜欢的,而除了孔雀裙,朝砚还想做一件护甲出来,又好看又实用,日后穿在朝纵的身上那就是心意,没事还可以诬赖一番他穿别的男人的毛在身上,以免那家伙老找茬,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除了此事,溯时之中倒是又有灵兽破壳,只是跟凤凰族关系不大,拜月兔族是真的能生,每次都能掺杂一两只,根据朝纵当时的可靠情报,米团儿去了拜月兔族很有可能就不想出来了,因为有不限量的紫花苜蓿。
除了拜月兔,还有长尾灵雀,也是灵兽的一种,只是跟寻回一样依附的是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