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
琴侍也在一旁道:“我们都会好好保护教主的,元宝小哥你就别哭了。前辈们还在里面等着,我们先进去?”
元宝点了点头,跟在周云见的身后一同进了别院。这别院倒是也雅致,一进院子,便是曲折回旋的小桥流水与檐廊。迎面走来一个约十六七岁的小美女,一身盛雪白衣,容貌娇羞纯真。肌肤比身上的纱衣还要白嫩些,把三个大小伙子看得如梦似幻。
小姑娘盈盈上前,对着三人拜了拜,柔声细语道:“不知三位公子找谁?”
周云见和元宝琴侍面面相覻半天,周云见憋了一句:“走……走错了吧?”
琴侍也十分怀疑的确认了一下这别院的陈设,说道:“没……没错啊!”
元宝试探着问前面这位年龄相仿的姑娘,说道:“小姐姐,你家主人……在家吗?”
小姑娘对元宝巧笑倩兮,低头福了福,把个元宝的魂儿都快勾走了。只听小姑娘说道:“三位公子请稍后,墨色先去禀报家主。”
待小姑娘走远了,周云见才拍了拍元宝,把他的魂儿给勾了回来,又对琴侍说道:“小琴呐!你爹找了个小美女做丫鬟吗?”
琴侍摸着后脑勺思索了良久,说道:“没有啊!我爹都六十了,找什么小美女……”
片刻后竹林深处传来小美女的声音:“夫人,是三位公子,说是找家主有事。”
而后是一个妇人的声音:“哦?公子?待我去看看,你去忙吧!”
随着脚步声渐近,一个身穿深紫色华服的端庄妇人从竹林深处走了出来。妇人比小姑娘稍高半个头,眉目雍容端庄,身段儿丰满妖娆,竟是个成熟端丽的美妇人。和刚刚清纯可人的小美女,简直就是女人的两个极端美。
女人一开口,那柔婉又让人舒服的声线瞬间攫住了三名少年的恋母之情。像一个极其慈祥,又让人心生敬仰的长辈,却又生隐隐生出倾幕情绪的异性大姐姐一样。一时间让他们不知是哪种情绪占了上风,忍不住便朝那美妇人看了过去。
“不知三位公子找我何事?小妇人这厢有礼了。”
周云见他们三人立即见礼,元宝和周云见同时转头看向琴侍,琴侍脸上的迷茫更深了。他甚至有些怀疑人生,父亲向来是个严肃正派到几近死板的人,为何如今却在院子里养了两个女人?听这妇人话里的意思,竟还以主人自居?
琴侍按了按太阳穴,说道:“我们找……找……秦老鬼。”秦侍在江湖上有琴老鬼的名头,退下琴侍之衔后便归了本姓——秦。
只听对面的美妇人轻轻笑了笑,说道:“哦……原来是找老秦,可是他不在家。三位公子不如先进来喝点茶水,慢慢等?”
三人同时动作一致的点头,便同手同脚的跟着刚刚那妇人进了内宅。妇人将他带进了书房,便道:“小妇人还有事,我让人给你们送些茶点过来,失陪了。”
三人僵硬的点头,待人出去后,琴侍怀疑人生的表情更加凝重了。这究竟是怎么肥四?爹爹他……老来晚节不保,给我找了后娘?他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亲娘?他……
还没脑补完,又听到一个欢快妖娆的声音:“墨姑娘这是要做什么?有客到了?”
琴侍终于受不了了,他刚要起身,周云见便把他拉住了,说道:“哎,别心急,再等等。”
这时,一个一身红衣,艳丽娇媚,生了一双桃花眼,眉心一点桃花痣的绝世美娇娘走了进来。相较于第一个姑娘的清纯,第二个妇人的端庄,这简直就是天生尤物,让任何一个男人都欲罢不能。元宝的眼睛快看直了,琴侍却越看越生气。他刚要开口说话,周云见却上前起身朝那天生尤物行了个礼,说道:“拜见色使前辈。”
这时门外传来几声朗笑,未见其人,先听到一阵啪啪啪的铁器声。待人走进了房间,先把琴侍教训了一通:“铎儿!你身为我司水教琴侍,从小修习易容变妆之术,如今却连色使前辈的变妆术都识不破,真是……没用!”
这话语里,透着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琴侍脸上的惊讶还未退却,说道:“这……这竟是同一人?怎么可能?明明……明明刚刚三个人的高矮胖瘦,脸型五官都极不相同。这……这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而且她刚刚的声音,明明就是两个人的!”
秦老鬼哼了一声,说道:“亏我从小教你易容之术,你却连缩骨与腹语都不识得。教主明明非江湖中人,却一眼便识破了其中机括。你真是……让我说什么好?”
这时秦老鬼身后跟上来了一个,手中托着一个魔方似的东西,一派的安然自在。说道:“哎,老秦也别这么说贤侄,他小小年纪有此成就已实属不易。只能说咱们的教主,天生聪慧,先主的骨血,自然是不能与咱们寻常人等比较的!”
这时众人才转身看向周云见,又有一中年男子上前,手持一紫毫巨笔,在周云见身上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说道:“像!真是像啊!少主形貌,像极了先主!”
刚刚那妖娆美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色侍不才,明明拼尽了全身力气来同少主开这个玩笑,却被他一眼识得。从前我的破绽,也都是先主第一眼看出来的。也只有我圣教教主,才有这样的慧根!”说到这里,色侍的声调几近哽咽。
周云见一时间反而不好意思说什么了,他这哪里是有慧根啊!明明是电视剧看多了!小时候看天龙八部,阿朱变妆逗段誉,被段誉从气味上认出了破绽。色侍的易容术,可以说比起阿朱不知道高明了多少。不但形貌不一样,气质也是千差万别!别说气味,拿显微镜都未必能看出来。要不是他看过阿朱戏段誉,又看到琴侍那一派怀疑人生的表情,打死他都不可能猜出这是一个人。
而且刚刚色侍用了腹语,远远听去,真的是两个人在对话!周云见能懵对,可以说是一口便啃到了狗屎上。
众人听到色侍哽咽,便同时哽咽起来,五侍并排跪到了周云见面前,齐声道:“二使其五侍拜见我司水教圣教主!欢迎教主归位!”
周云见刚要上前扶他们起来,却听到外面肃杀声忽而逼近。五侍六人反应如电光火石,瞬间将周云见护在了中间。
一时间风云骤起,天地变色。
第39章
从没见过这种阵势的元宝吓得瑟瑟发抖, 可他手里却紧紧握着一把匕首,就这么紧紧的挡在了周云见的身前。周云见已经愣在了当场,元宝以为他是吓得,开口带着抖音安慰道:“少爷你你你别怕怕怕!有有有元宝在在在, 没没没没人敢伤伤伤害你!除除除非非他从我的尸尸尸体上跨跨跨过去。否否则,我我我我是不会让人伤到你的!”
待到元宝终于把话说顺溜了, 周云见却一把扒拉开他, 说道:“让我看看是什么人?黑衣蒙面吗?他们是来行刺我的?”哦对,自己身份尊贵,贵为一国之后, 被行刺自然是有可能的。②思②兔②在②线②阅②读②
来人瞬间便逼近了周云见近前, 被酒侍一个酒坛给砸中了脸。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传来, 让周云见有些牙酸。抬头便看到来人一脸血的躺倒在地上,鼻子呈一个扭曲的姿势塌了下去。
急先锋倒下后, 又有三人同时冲了进来。周云见被琴侍一把拽到后面, 连同元宝一起, 护到了最里面。那三人与棋侍书侍缠斗到一起,原来棋侍手中的魔方展开后竟是一方棋盘。棋盘上黑白子翻飞, 每一枚出去, 便是杀伤力极大的利器。不仅如此,棋局之上,瞬息万变。几十枚棋子将一名刺客困住,那人竟与棋子打斗起来。斗了半天,竟是东躲西藏, 仿佛中了魔怔一般。
书侍却并未用手中的笔,而是将笔拿在手中,右手持一竹简。竹简破旧且零散,竹片飞出,却直接将一名刺客割喉。周云见叹为观止,对啊!他是书侍,读书人虽然也用笔,但既然他是书侍,自然就不会以书为武器。至于那支笔,他猜想,应该是画侍前辈的。
三名刺客已经被解决,最绝的是色侍。她兵不血刃,只是对来人微微一笑,那人便一翻白眼,晕了过去。纵观整个战局,最厉害的不是别人,正是色侍。
琴侍二话不说上前帮琴弦把那人绑了,押进了园子里的地牢。第一次见这种打斗场面的周云见有些兴奋,上前捏住昏迷者的嘴,检视他的后槽牙处,果然在他后槽牙里抠出一块白色蜡丸。抠出来后他还十分惊讶的说道:“竟然真是死士?”
众侍:……
元宝目瞪口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家少爷,身上的紧崩还没松懈下来:“少……少爷,你怎么知道他口中含了蜡丸?”
周云见心道我是看武侠剧看多了啊!死士要么咬舌,要么吞蜡丸。看来这一点,琴侍也想明白了。他将那晕倒的死士的脸颊捏开,往他嘴里塞了一块抹布。
将死士押进牢房绑好后,众人便重新聚在了小书房里开起了会。说起来司水教也够倒霉的,还没从教主归位的喜悦中回过神儿来,便被一群死士杀了个措手不及。虽然就是几个不成器的东西,但是他们有些怀疑,教主归位的讯息,很有可能已经被人传了出去。
整个小书房里众教侍忧心忡忡,琴侍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会是谁呢?已经过去十八年,谁还在一直盯着我们司水教?”
色使柳眉微蹙,说道:“说起来,我在源水村为先教主守陵这些年,倒是也遇到过一些鬼鬼祟祟的人探头探脑。但那个时候我满心忧虑,只是把那些人打发了,也没往细处深究。如今想来,似乎有些蹊跷。”
酒侍说道:“之前我在传书中也和你们提了一句,教主怀疑,当年将我们司水教灭门的,另有其人。我和琴侍也曾研究过,当年传出那句话的人,本意应该就是为了挑起我们司水教和晏淮的矛盾。只要司水教与晏淮为敌,就能瓦解掉这股朝庭势力。但是这其中却又有蹊跷,如果是想让我们与晏淮为敌,他已经做到了,为什么要纠缠至今?”
酒侍这么一说,周云见也意识到了。他当初仅仅是想找个借口给武帝开脱,没想到竟一句话说到了关键之所在。但如今想来,却也不够严谨。没错,如果当初那人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让司水教和晏淮为敌,又何必一直纠缠追杀?
周云见沉吟道:“照酒侍前辈这么说,我倒是觉得,他好像在找司水教的什么东西。”说着他抬头看向众教侍,说道:“我们司水教,可有什么不世的法宝?”
书侍说道:“我们司水教的法宝普天之下皆知,便是教主您手中的司水珠。可是这个司水珠于您来说是法宝,于别人来说却只是一枚不值钱的珠子。它只有我司水教教主才能驱使,其余任何人都用不了。”
周云见皱眉,不是图宝物?那是图什么?周云见又问道:“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