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扫到楚白云的身体正像颗炮弹般直直对着大门外的柱子撞去,我的心里顿时涌起一丝残忍的愉悦。然而就在楚白云的头快要碰到柱子之际,楚白云突然伸手在柱子上轻轻一拍,整个人便如柳絮般飘飘悠悠地落回了我的面前:“‘仙露浓’的酒性太烈,留在身体里久了对身体总是不好。”
“不劳楚公子费心。”我微微眯起双眼暗中再度运气,但体内的真气方动,一股异样的热流便猛然从我的小腹冲上胸腔,硬生生逼我咳出了一口血来。
楚白云趁我咳血之时不由分说地握住我的手腕,内力一吐,原本在我体册慧腾不已的酒意即刻被源源不断地逼出:“‘仙露浓’与其说是烈酒倒不如说是慢性毒药,它的酒性过烈伤人肺腑而不自知,对我们习武之人尤其有害,你若是不想英年早逝,以后还是少喝这种东西吧。”
“与你何干?”我抬眼冷笑,毫不掩饰口气中的嘲讽之意。楚白云听了仍是笑,但眼中的戏谑之色却淡了很多:“萧兄你这样说可就太见外了。毕竟说不定过些曰子,你我便不分彼此了呢。”
“好,说得好!”怒极之余,我反而渐渐冷静下来。就凭楚白云方才对我所说的这句话,我便不能让他活着走出我的房间,否则我萧无夜今后还有何面目继续执掌这白玉阁?!看着眼前神采飞扬却愈显可憎的脸孔,我心念一转随即敛下眼中怒色:“我且不管你真正想寻的是谁,你既然入我房中,总得依我房中的规矩。”
“呵,还有规矩,说来听听。”楚白云饶有兴趣地瞅着我,彷佛我说的是什幺从未听过的笑话一般。
“我的规矩很简单,只要能赢过我,我便随你处置。” 虽然被‘仙露浓’散乱了一身功力,不过要对付楚白云这种人,我自然还有更加省力的法子。
“若是赢不了呢?”
“那就要委曲楚公子你了。” 看着楚白云一脸跃跃欲试的神色,我心中不由暗暗冷笑,这捉雀儿的若是误捉了老鹰,陪上的恐怕还不仅是一对眼珠子呢。
“……好,那就听凭萧兄安排。”
拿了几年未曾动用过的钥匙打开了床头的柜子,我翻找片刻取了两只特制的熏香出来:“既然你我皆是风月场中之人,要比自然也要比这风月场上的本事。”
“言之有理。”楚白云自斟一杯,兴致勃勃地等我开局。
我将手里的熏香插进香炉,然后点燃了其中的一只,不多时一股甜腻的香味便溢满了整个房间。
“这‘夜合欢’的催情效果虽是绝妙,但闻起来却始终不如‘香雪兰’来得舒服。”在我插点熏香之际,楚白云已经识趣地关上了房门。我充耳不闻地再次从柜子里取出一只瓷瓶,拔出瓶塞后将瓶中的液体倒了两滴在楚白云的酒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