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算是习惯了,总要多看看他才放心。”
赵老笑着点头,他抬起宋西晨扶着的那条胳膊:“我有你是师兄就够了,你去何意那边吧。”
宋西晨又是笑了笑,走到了何意身边,低声问:“懒懒,你累不累?”
“站不动的话靠着我。”
何意没动:“我不累,还站得住。”
宋西晨不相信,他以为是何意当着几个人的面不好意思,于是就劝道:“懒懒,别不好意思,没人会笑话你的。”
何意要是在意别人的眼光,就不会变成咸鱼了:“西晨,我真不累,唉,我接个电话。”
手机响了,何意朝宋西晨摆了摆手,拿出手机看了来电显示后,何意往旁边走了走接电话。
“喂,妈,你们到地方了吗?”
何母正看着何晓手机里的新闻:“懒懒啊,我们早就到游乐场了,你们那个美术馆是不是出事了?我看那新闻里说警察都过去把美术馆围起来了!”
“嗯,是有点问题,不过和我们没关系,您别担心。”何意语气平稳如常,淡定的安慰着何母。
何母是因为看到新闻才赶紧给何意打电话,现在听到何意这么说,心里倒是放心了不少:“没事就好,懒懒啊,美术馆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啊?这日本的警察阵仗这么大是做什么的?”
何意扭头看了眼仍然在展示柜里傲然而立的假画,不由得轻笑:“似乎是因为今天展出的那幅画被盗走了。”
等何意打完电话回来,宋西晨朝他挤挤眼睛:“是伯母的电话?”
“嗯,我妈说看到新闻,警察包围了美术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何意点点头。
宋西晨啧了一声:“这警察来的还挺快。”
感叹了一句后,宋西晨就没再说什么,几个人也都安静的等待着。
警察很快就进来了,他们将展示台拉了一圈警戒隔离线,开始在展示台上调查些什么。
然后有个类似指挥官的警察站了出来,安抚着不耐烦的宾客们,请他们稍作等待,等检查完就可以让他们离开了。
因为这里的人都不一般,警察说话也很客气,而且也正跟他说的一样,宾客们很快就被准许离开了。
迹部景吾送赵老他们到车子前,赵老面对着迹部景吾,对他道:“景吾,你回去后,代我向你祖父问好,我啊,就不过去叨扰了。”
迹部景吾有些不解:“赵爷爷,你难得来一趟,不多待几天吗?”
“唉,上了年纪的人啊,就不怎么愿意到处跑了。我啊,才出来两天,就想家了。”赵老笑着摆了摆手,“你也去忙吧,你们年轻人都忙,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迹部景吾也不多磨叽,直接递给何意一张名片,何意收下后,他看着何意道:“这上面是我的电话,有事就打给我。”
何意点头:“谢谢。”
“赵爷爷,我就先告辞了。”迹部景吾说完后就干脆利落的走了。
宋西晨开启车门,赵老和马师兄上了车之后,宋西晨给何意使了个眼色,示意何意玖兰枢还跟着,何意没回头,他自然知道玖兰枢没离开,一直跟在他身后。
自从玖兰枢过来之后,何意一直把他当成隐形人不存在,现在也不会提起他。
何意直接开启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宋西晨看了眼五米外那个宛若望夫石的男人,不由得对这位老兄同情了一秒钟。
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何意连理都不想理他?
何意其实气性很大也很记仇的,一般人惹到他,很长时间他都不会给人什么好脸色,作为竹马的宋西晨非常了解。
这位仁兄貌似喜欢何意的样子,偏偏又被何意讨厌,噫,好惨。
同情完玖兰枢后,宋西晨也上了车,然后启动汽车离开。
睦月始好不容易摆脱眼尖瞅到他过来纠缠的记者,跑过来时只来得及瞥到车窗内何意的侧脸,顿时扼腕不已。
玖兰枢默默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匆匆赶来的睦月始没被他放在眼里,可是鬼使神差的,两人竟然对上了视线。
睦月始看了玖兰枢一眼就转身离开了,他只是将玖兰枢当成一个过路人,尽管对方看起来并不简单。
而玖兰枢则是:确认过眼神,是情敌无疑了。
别问玖兰枢怎么知道的,那是属于男人的直觉。
然而就算知道对方是情敌,也知道他就是个普通人,玖兰枢还是没有动手,去铲除情敌。
嗯,是不敢动手。
没弄清楚对方身份之前,玖兰枢投鼠忌器,有了前科的他不敢再做任何让何意厌恶的事情。
一群白西装和睦月始擦肩而过,睦月始的脚步未作任何停留,直接离开了。
“枢大人!”蓝堂英快步来到静默站立的玖兰枢身侧,他不敢挡住玖兰枢的视线,出声唤了一句后,就和其他人一样乖乖的站着等待。
玖兰枢静静的站着,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尊不会说话的雕像,气氛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了。
站在玖兰枢两侧的蓝堂英等人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可玖兰枢不发话,谁也不敢动弹。
而且,他们也知道玖兰枢生气的原因。
是的,跟随玖兰枢多年的他们知道,玖兰枢如今的表现,就是生气了。
终于,玖兰枢开口了,打破了这片令人僵硬的沉寂:“怎么回事?”
“枢大人……《救赎》丢了。”一条拓麻上前一步,低着头道。
“丢了?”
“是,我们到手的,其实也是假的。”一条拓麻硬着头皮说完后,又有两人出列,凭空变出了一幅画。
蓝天白云和平鸽,若是亲眼见过《救赎》的赵老在,可能会惊叹不已。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即使这幅画模仿的再相似,再有《救赎》真作的神韵,也成不了真。
“美术馆收到的,就是这幅赝品。”
“枢大人,我们怀疑,《救赎》在运输途中就已经被掉包了。”一条拓麻说出自己的结论后,玖兰枢缓步上前,走到了那幅赝作前。
仿制《救赎》的人其实功力很不错,这幅赝作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从画上,可以看出一股纯净感,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救赎》真正的力量可不是这么简单,那是外人永远也仿造不出来的。
能祛除病痛,赋予人健康,不受病痛侵蚀,若是经常待在画前,足以使枯木逢春……
这就是《救赎》真正的力量,也是玖兰枢命令手下夺取《救赎》的原因。
身为血族始祖的他并不担心会生病受伤,然而如今何意的身体却是玖兰枢的心病,何意奄奄一息的那一幕总在玖兰枢眼前浮现,如同梦魇一般。
玖兰枢害怕何意不知何时就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彻底消失,所以玖兰枢要时刻盯着何意,一会儿功夫看不见就着急的不行。
如果有了这幅画,那何意的身体一定会好转,所以他一定要得到!
不惜任何代价!
玖兰枢的手伸向那幅画,手指轻轻的描绘着一只展翼的和平鸽,他的眼眸深处,划过一道血色,随即,画开始燃烧起来。
而玖兰枢的手明明就碰着画,火焰却未伤及他丝毫。
一条拓麻蓝堂英等人大气都不敢出,玖兰枢虽然愿意从那座别墅里出来了,但是比起以往更加捉摸不定,也更加,恐怖了。◢思◢兔◢网◢
火焰将那幅画彻底燃烧殆尽,连灰烬都没有留下一丝一毫。
玖兰枢收回了手,一句淡淡的话语从他口中飘出,然后玖兰枢的身形就消失在原地。
“去找。”
一条拓麻蓝堂英等人深深行礼,恭敬道:“是。”
此时的铃木次郎吉暴跳如雷,任谁家的传家宝贝不翼而飞也会和他一样。
“那些保安是干什么吃的!看不住怪盗基德,连那些无名小辈也抓不住吗?!!”
铃木次郎吉气急败坏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铃木史郎失魂落魄的,铃木园子却一脸诧异:“伯父,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画被人偷了我能不生气吗?!!”铃木次郎吉气得眼睛充血。
铃木园子吃了一惊:“难道,《救赎》是我们家的吗?!”
她是第一次知道《救赎》是自己家的,在此之前,除了铃木次郎吉和铃木史郎,铃木家的其他人都不知道。
“我都说了最好不要展出,可你伯父却不信邪……”即使是性格随和的铃木史郎,对铃木次郎吉也不禁生出几分埋怨。
“几个蟊贼而已!既然偷了,就肯定有蛛丝马迹!只要那群警察不是一群饭桶,就一定能抓到!不能也要给我能!”铃木次郎吉咬牙切齿的低吼。
铃木次郎吉抓起电话,拨出一个电话就是一通痛骂……
宋西晨开车把赵老和马师兄送回酒店,赵老没留他与何意,经过今天这一场,老人家也累了,就去休息了。
宋西晨转头问副驾驶座的何意:“懒懒,要不要去看看黎唐?”
“看他做什么?”何意挑眉,“你还想去看看人家的狼狈样?去嘲笑人家?”
“你这人心好坏!”
宋西晨嘿呦了一声:“懒懒,你把我想得也太差劲了吧?”
“我是关心他,毕竟昨天他是跟我一起喝酒的。”
不过说着说着,宋西晨就露出了马脚:“有人醉酒以后醒来会断片,有人却记得清清楚楚,你说黎唐会是哪一种?”
“还说不是去看人家笑话?”
“我只是好奇而已,好奇!”宋西晨义正言辞的给自己辩解。
“编,你继续编啊!”
“算了,和你一点都说不通!”
宋西晨发动汽车,握着方向盘,他很快就又提起了一个话题:“懒懒,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舒服一下?”
“大白天的你想什么呢?”何意嫌弃的直摆手。
“我说的是按摩!而且我也是担心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