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就是这样出奇不意的到来,在你措手不及的时候打的你惊慌失措。司徒天涯第二天就以上学方便搬离了大家,当喘着气擦地洗衣时,他就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样对所有人都好。不是没幻想过慕容也喜欢自己,但那样的梦境每每醒来总让他更清醒的面对到现实,心痛不已。如是反复,当这种微小隐秘的感情走到第二个年头时,天涯已能坦然面对慕容微笑。
人的生命力总是出乎意料的旺盛,所以即使面对再艰辛的困境也能抗过去。天涯本以为自己会卑微的恋慕着姐夫直到下一个值得他爱的人出现,可事情总有偏差。
他这样小小的心情也被霸道而强势的慕容不留情的揭穿。
至今他仍能清楚记得那天宴会的场景,餐桌的位置,花瓶的摆放,客人们的微笑……一幕一幕都电影重放般清晰。
那个人就在这样喧闹而纷杂的地点带着洞察的微笑俯在他耳边低语,“你喜欢我,是吧?”
司徒天涯吓傻了,怔在原地无言以对。
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即使带进坟墓也不会有人发觉。没想苦心掩饰的心情却被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人悉穿,那一瞬间他真以为天塌了。
“我……我……姐夫你误会了……”
“误会不误会由我说了算。”慕容云烈专横的从天涯手中抽走香槟,递入果汁,“小孩子别喝酒。”
我二十三,不是小孩子了!司徒天涯直觉的想反驳,但慕容邪气的笑容侵袭着他薄弱的心,早认定了会被嫌恶的感情却未得到想象中的排斥,太过意外的反应愕住了他。眼珠呆滞的一点一点转了半圈,慕容云烈雕刻分明的脸近在咫尺,邪恶的眼神闪烁着意欲不明的光,一寸一寸逼近他,那极富磁性的嗓音吹拂在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到脸庞,灼烧了一片肌肤。
“晚上在你那等我。”
说完这句暧昧不已的话,慕容转身招呼别的客人去了。司徒天涯却僵在原地半晌动弹不得。他完全没想到二十一岁的生日宴会会发生离奇的事,而他竟未察觉丝毫预示。直接被人拆穿伪装,他顿感失措。
可失措过后,却是一丝一缕泛上的喜悦。连强硬的伪装都无法压制。
他攥紧了高脚杯,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速度快的让他以为就要蹦出胸腔,展示它的激动。
慕容的态度暧昧而富有暗示,他不是清纯小男生以为慕容只是来视察卫生或促膝谈心,他应该拒绝的。一转眼就是姐姐纤细的身影,天涯不断的提醒自己,他应该替姐姐质问这个男人怎幺能不安于室!可长期压抑的心情一旦被释放,如此激烈的跳动他怎幺能忽视?!
一仰脖饮尽果汁,天涯想,一次,只要一次放纵,他要舍了一生遐念!
可当慕容云烈来到司徒天涯简单而整洁的小居室时,并不如天涯所想般只是想要一次尽兴。而是温柔的抱住天涯略显纤细的腰,一声一声唤着他的名,声音温柔如水,一下一下拍击着天涯强装的心防,直到脆弱的防守碎裂。
是谁说过,先失心的人就是被俘虏的奴隶。
若是两年前天涯一定会笑,而现在他想起来只想哭。
他对慕容已陷入太深,不能自拔,从刚开始的敬佩到逐渐的仰慕,感情一步一步加深,单相思时还能告诫自己所有的伦理道德,可此刻他的温柔那幺触手可及,所以即使明白此后道路一片坎坷他不愿放弃这片刻温柔。
转身搂住慕容的脖颈,天涯吻住他单薄的唇。
“这张嘴太容易说出让我无法抗拒的甜言蜜语,”天涯点着慕容的唇,稚气而专注的说,“所以……我要让它不能再左右我……”
一下两下,两唇相触,又不满足于短短的相触,终于紧紧贴在一起。
慕容的胸膛宽阔而厚实,即使他从小练了十五年柔道也不能如他那样给人安全的感觉;慕容的手指修长,却磨了许多粗茧,被抚摸的身体有刺刺的扎痛,更让他感觉到他的动作,从脖颈到胸前,向下一点一点慢移,终于触及中心。
当双腿被分开的刹那,天涯突然一阵惶恐,他从未以这种弱势地位接受过别人,即使那个人是慕容,他仍不可避免的一颤,抽身想逃。慕容早似发觉了他的意图,揽着他腰的手使劲下压,天涯萃不及防,刚抬起的身体整个下坠,紧紧贴上火热的源头。
“啊……”
说不清是惊慌抑或别的什幺,天涯发出一声意欲不明的低呼。在布满情欲的此刻,听来如此煽情。